一、写一个人的回忆性叙事散文文600字至少三件事

回忆人的叙事作文范文

记忆的闸门总是在美好的时刻开启,在升入初中的第一晚,我久久不能入睡,我的思绪回到了我的母校。

依稀记起我的老师,我是那么的尊敬您——是您,陪伴着我们走过了六个春秋;是您,教会了我们如何待人处事,如何面对困难临危不惧;是您,带着我们一步步走入文学的殿堂,让我们在知识的海洋中尽情畅游;是您,在我因为失败而心灰意冷时,用温暖的双手扶着我去勇敢面对失败;是您,在我犹豫不决时,给了我自信和力量;是您,用那如同甘甜泉水般的心泉,滋润了我们的心田……

依稀记起我的同学,我是那么的思念你们——还记得,我们曾在教室里一起学习,曾在操场上追逐、嬉戏(虽然我们的操场不是很宽阔,但我们在那里却玩得很开心),也曾在一起回家的小路上跳过皮筋……我们为彼此留下了一个个快乐的瞬间;我们为彼此留下了许多童年的亮点,将对方的童年变得七彩般绚丽;我们曾在课堂上为一个问题而争论不休;我们被对方的快乐所感染,也为对方分担着痛苦,或许我们之间还出现过不少不愉快的事,但此刻我却只记得我们度过的快乐时光……

依稀记得母校墙角的一排桂花树,那是我们快乐的天地。幼儿班时桂花还是特别的稀奇与珍贵的,我们一群调皮的孩子,曾经总是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跑去掐大束花枝,后来老师实在心疼了,便搬来凳子坐在花树旁,一瞧见我们,便笑着折一段末枝,还语重心长地说,新长的枝头折不得,树也是会疼的。我们也都是乖巧的孩子,会心一笑,便心满意足地去了。等到一树一树的花开得金黄,每每一场桂花雨,我们就拿了小盒子捡拾起刚刚落下的尚且新鲜的花朵,回家用糖浸了包桂花圆子,好像自家包的圆子总是特别的香,似乎带了那么一丝苦,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我们内心小而执拗的欢喜。

……

我忘不了那些与我朝夕共处的同学们,更忘不了那些塑造了我灵魂的老师们,还有那曾经留下过我的笑声和泪水的校园。现在,我带着同学们的祝福、老师们的叮嘱,踏进了新的校园。我那曾经生活了六年的校园啊,我会在心中常常想念你!

二、求一篇写人记事散文 600——800字左右

小橘灯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XX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XX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他就会来的。”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噎、噎、噎地下楼去了。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橘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橘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做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探捏着。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橘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橘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橘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橘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兑:“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做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橘灯。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简评(推荐理由):这是一篇优美的回忆性叙事散文,文章形象地刻画了一位在艰难的生活逆境中渴望光明的善良坚强的农家少女的形象。作者从小处着手,选取了小姑娘打电话、照看妈妈、与“我”攀谈、做小橘灯送“我”这几件平凡的事情,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层层推进,将一个早熟、坚强、勇敢、乐观、善良、富于内在美的乡村贫苦少女的形象描绘得有血有肉,惟妙惟肖。作者在叙事之后所写的一段抒情文字,是全篇的点睛之笔,它深化了主题,揭示了小橘灯的象征意义——象征着蕴藏在人民心中的希望和火种,象征着光明和胜利之灯。文章构思精巧,语言素淡,首尾呼应,寓意深刻,是一篇玲珑剔透、回味无穷的散文佳作。

三、描写人物的散文600字***题目是她总说

当代著名作家叶兆言说:“张爱玲的一生,就是一个苍凉的手势,一声重重的叹息”。确实,品读张爱玲的《封锁》,笔者亦掩卷叹息。

电车向远处延伸,叮玲玲的铃声是冰冷的,两度切断时间与空间。这是上世纪40年代的上海,一个精神活跃却被沉重肉身裹挟的上海。吕宗桢与吴翠远,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相爱了。封锁期,那么漫长,足以让萍水相逢的二人产生一段爱情;那么短暂,唯美的画面只在弹指一挥间销声匿迹,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只装死的、在思想的乌壳虫。空中没有留下鸟儿的痕迹,可是它的确飞过。

吕宗桢回到位置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整个上海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不近情理的梦”。不近情理?确实如此,一段吕宗桢为了躲避表侄的意外恋情,一段吕吴双方都悖弃了家庭期许的恋情;但又合乎逻辑,正如之前深得吴翠远欣赏的那个男同学,吕宗桢拿她当作一个男人、一个心腹看待,看得起她。吴翠远处于一个近乎真空的环境,处处受人压迫排挤,剧情的设置让她邂逅了吕宗桢;于吕而言,她又是一个极佳的倾诉对象,可以静静地听他的心声。精神上的互求成了两人交往的巨大引力。在这个“好人比真人多”的年代,吕宗桢便是吴翠萍心中的少有的真人,吴翠远则是一个外表“好”而内心“真”的矛盾结合体。

吴翠远带着一种蒙娜丽莎式的美出现在电车中,模棱两可,没有轮廓,大家的印象中一个清晰的好女儿好学生的形象。比起那个不断提醒丈夫注意裤子的妇女,吴翠远少了市侩之气。这种美,也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她是吕宗桢飘渺的思维固化成的一个触手可及的角色,也是作者的一个设置,反映一个人精神的跋涉、翻转与进化。吴翠远同时也是张爱玲的视点,穿透吴翠远的双眸,仿佛可以看到张爱玲本人娉婷的从遥远走来,洞察一番现实世界,又轻叹一声转过身去,缓慢远走······张爱玲的小说,是有自己的小说,留下的,只有一片纯粹的精神世界,正如封锁的电车。“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或许像李欧梵先生一样品读,才能领略到精要所在。

作者用她的文字设置了一段拥堵的封锁时期,勾勒出一幅客观百态的电车环境图,将他们巧妙地推到一起。他们给乘客挤得紧紧的,身体的接触仿佛一下子把他们之前的生疏感全部化解了,只剩下两颗心脏,跳动的是那般快乐,那般激动,吴翠远甚至疯狂的想用行动来证明她纯粹的爱意。在那样一个物质至上的上海,充斥着议论是非之口,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作者神来之笔所设置的美好的时间与空间,打破了封锁期的僵局,成就了吕宗桢与吴翠远短暂的恋情。一辆昏昏沉沉前进的麻木的电车,外表洋气,可是少有与之匹配的魂灵。有了张爱玲,上海也不完全是冷漠的代名词。因为她是爱这片土地的,它成就了她。她包容,她倾注,于是,上海便有了微光。

整篇文章的气氛由压抑,到有亮色的增添,再到重返那个沉闷的世界,仿佛一声叹息,刚到思想的高潮,却不得不跌回现实,给人一种无力感与无奈感。吕宗桢的突然离开,比起假设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更为悲剧,他“死”了,吴翠远热烈的火光就这样幻灭。当一切戛然而止,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现实。可是封锁虽解,可接下来的不更是一种对思想的封锁吗?短暂的现实封锁,有着一段激烈的爱情,有人的思想解冻复苏。这一停,好像也是一个让远远落在后方的灵魂追上身体的速度。现实的封锁是短暂的,而精神的封锁是长期的,也是一直以来被寻求自由的作家不停诟病的所在。

大而化之,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具而析之,也有张爱玲本身处于对女性的同情,也是女性的悲剧。纵观全文,仿佛更为吴翠远的经历而感到忧伤——女性受到限制与困扰的命运。重重的叹息,浮沉过滤下便只有干净的文字。奈何,一人之力怎敌千万人?叹息也好,反抗也罢,留给人的是困惑、愤恨还有遗憾。

电车依旧驶过那两条永不相交的铁轨,轨道如同柔滑的光荧荧的曲蟮,向前方延伸,没有完,没有完……那两条铁轨仿佛离别后的吕吴二人,大概永远没有再次触碰的时光与机会了吧?它的前方还有多少个封锁在等待着,等待着带给人一轮又一轮思想的冲击和精神的洗礼?对于一个快窒息的人,这痛彻的呼吸足以将他拉离死亡线;对于一群在黑屋里呆太久的人,一束微光足以唤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