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生就像河散文

从小伴随着家乡小河走过来的我,总爱把小河与人生联想到一起。走过了人生大半程,回头望望,对人生与河有了更深的感触。于是我就突发奇想,人生真像一条河啊!人生就像一条奔流的河,是深是浅谁也都得过;人生就像一条弯弯的河,有福有祸谁也躲不过。

人生就像一条河,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有波涛汹涌的时候。我亲历过家乡的河,风平浪静的时候,观赏着清清的河水,那是家乡一道靓丽的风景;静听着潺潺的流水,那是一首优美的乐曲,叮叮咚咚,淙淙有声;徜徉在弯弯的小河中,嬉戏玩耍,摸鱼捞虾,那是儿时的向往和憧憬。波涛汹涌的时候,河水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伴随着汹涌的河水,泥沙俱下,树木翻滚……有浩浩荡荡、气势恢宏的风景,也有污泥浊水、杂草乱物的相随。

我也经历过人生的“河”,风平浪静的时候,我感受到人生是多么顺利,正像许多人所期待的一帆风顺,平平安安,那时的我在一边享受着无比顺利的人生,一边尽情地欣赏人生路上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感到人生的风景这边独好。波涛汹涌的时候,也有过站在风口浪尖、搏击风浪的自豪,感受过人生美丽的风光。风浪过处,也不免感到留下与风光人生不和谐的斑迹,自感这是人生的必然。

其实,反观我们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像一条河一样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有波涛汹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一生都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一生都是波涛汹涌的时候,这是人生的必然,也才是真实的人生。

人生就像一条河,有长有短,起点与终点相连,在这段生命途程中,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景,有自己理想的港湾,有自己的最终目标。河从源头出发,沿着河道不停地流,流出了自己的独特风景,到达了一个个驿站,最终到达了既定目标;每个人都如自己相似的河一样,从呱呱坠地开始,沿着历史的长河不停地奋进,实现自己的一个个人生目标,留下了自己的一道道人生风景,饱览人生,实现了自己的人生最终目标。

人生就像一条河,既有高高的波峰,又有深深的浪谷,有时还有大波大折。这与我上述说的有点相似,但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达到事业或人生高峰的时候,可谓登峰造极,风光无限;也有跌倒事业或人生低谷的时候,人生低微,风光不再。无论遇到波峰,还是浪谷,生命之舟都没有回头的机会,无论愿意不愿意,都要勇往直前,击波破浪,直到抵达胜利的彼岸。

人生就像一条河,笔直的时候少,弯曲的时候多。纵观我所闻所见的大大小小的河,没有一条河道是笔直的,都是弯弯曲曲的,大到长江黄河,尤以黄河以“九曲十八弯”著称,流经九个省区,最后弯弯曲曲流向大海;小到家乡小河,流经“状元石”、东北河绕了大半个村子,又流向潘家前、店上后、窝洛子前等,曲曲弯弯地流入了远近闻名的双庙水库。可以转弯改道,但不能停滞不前。我们的人生不也是这样吗?每个人的人生之路,没有一条是笔直的,都是经过曲曲折折,有时还有迂回,即使弯弯曲曲,有时迂回,都有既定的目标,直到抵达人生的最终目标。

人生就像一条河,只有不停地流,不断地充实自己,才能让生命之水源源不断,永不枯竭。譬如,我们常听说有的河就断流了,我们常见到有的河流枯竭了,那都是不能坚持不停地流。人生也是这样,只有坚持不停地流动,不断地充实自己,不断地完善自我,才能使自己具有充沛、旺盛的生命力。

人生就像一条河,每到拐弯、转折处都有一段故事,甚而每一滴水、每一件小事都能激起思想上的浪花。在我们所见河道的每一次拐弯处,不是改道,就是并流,或是有其它故事。在我们的人生路上大凡也是这样,每到拐弯、转折处,就是人生的关键处,必有我们一生中值得铭记的大事发生,有时还能影响到整个人生的命运,铭刻着一段段精彩或悲壮的故事。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意思是说:孔子在河边说道:“奔流而去的河水是这样匆忙啊!白天黑夜地不停流。”形容时间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流逝,一去不复返,感叹人生世事变化之快,也包含着惜时之意。在这里,孔子很好地揭示了人生像河一样的道理,值得我们很好地深思。

“生命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我们都是过河的人。”席慕容《写给生命》的这句话也应当铭记。他告诫我们这些过河的人,静观人生这条奔流不息的历史长河,直面自己的人生,珍惜自己的人生。

人生就像一条河,有奔腾,有汹涌,有激荡,有平静,有缓流,有回旋。我们应把握人生如河的规律,走好完美的人生。

二、回音散文

在空旷的山谷上,我曾望见那空灵的啸在偌大的山谷中回荡的样子。

魏晋南北朝代曾经出现过的文学奇葩,浩若繁星。而其中恰如阮籍这样的人物,在读余秋雨《山居笔记》的文章时,曾为阮籍与孙登大师对啸的情景流连再三。

在那样一个草木荫实,山气葱笼的旷野,年迈的孙登送走他的拜访者——阮籍,一个极度复杂的玄学隐士。在山林的旷野间,不得遇的阮籍长啸叹惘。回首处,周际突传来如烟岚般空灵而浩大的声音。那声音在刹那间响彻山谷,不绝靡靡。

阮籍知道,那是孙登对他的回答——以另一种时空的对接。

阮籍从此明白,世间竟有如此穿膛破腹的长啸比过自己的短啸,那形同天籁又更似天籁的绝响只在如此之空谷,如此之孙登大师才有。那回音,我曾想象它波涉过一千年的时光的河流,它从那泛黄的墨迹里,从历史的厚重与剑戟弓弩的锋利中,向我涌来。

“籍尝于苏门山遇孙登,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登皆不应,籍因长啸而退。至半岭,闻有声若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晋书阮籍传》

世界上除了语言之外,还有让人可以霎那间就明白另一个人的想法的,或许是一个眼神,一种笔迹,一个交会。然而在空荡的山谷中,以最初猿人的啸的回音传达悲喜,那竟只剩下孙登和阮籍了。

回到最初,那阵阵破喉的嚎叫化成了史家笔下的斑斑墨迹,终于,孙登看不见了,阮籍隐进了红尘里,在魏晋的纷乱时空里,只剩下回音的绝响。

绵长而悠扬的回音在风里,在耳畔,那情形好像在一条名叫关雎的河畔,采荇的女子嘴角哼唱的童谣一般,涉水而过。是不是只是因为那声声与自然对话的句子在口耳里成为所熟悉的流行了,回音才真正地变成了一种少有的凝重?

站在时光的河流上,我望见《诗经》正向我走来。

在席慕容的《回音》之中,她这样说:

真实的现场,我们总是无法接受。唯一的方法是将它放进历史之中。或者是——写在诗里,画在画上。

如同在一张娟白的纸上,我们写下,那些熟悉的句子。终于对于生命,我们不再流连。那些古铜色的画卷,如同涉水而过的纸末红尘一般,消散在空谷里。

对于空灵的回音,试图将之束腹在腰间的细窄的锦囊里,佩进常葆的平安中,然而真正能锁住回音的不是那小小的锦囊,而是那颗圈附在囊内的心。

于是,那些吟唱了千年或许更古的诗句可以魔法,可以附着相思,附着爱,附着那些拆之便可以吟读的千年不变的情愫。于是我们可以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那么下一句的窈窕里,总可以看见那些美丽的如空谷般的绵长而悠远的回音在内心回长亘久。

诗三百的编撰里,孔子有没有在梦里,回荡那些诗的回音呢,我想知道?

或许在探索最初的回音中,那首李白的诗,我们无法忘记。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年轻的李白解缆轻舟,从白帝城出发,有两岸茂盛繁密的树木在眼角,耳畔还有啼不住的猿鸣。片刻间,舟——已经恍惚万重山的`倒退。

那一刻,他似乎也听到了回声。

那回声究竟是什么呢?

在旷阔而平静的江面,顺流而下的轻舟泛江而过。四周的寂寥,或许只有俞伯牙和钟子期在一起,才能有高山流水回荡,从无人的山谷传世而出。可是,那舟楫中偏偏只有独身的李白(可能把划船的人忽略在外,但是,对于李白而言,那人会了解他的内心么?),他会不会只身留下一首色彩化泛滥的诗呢?

在舟上,李白必定感受到了什么异样。

满山遍野的鸣叫声不像杜鹃黄鹂鸟叫的那样清脆,于是,对于如同空谷般的绝髻之野,那旷古而持久的猿啼的回声,如同梦境。年轻的李白自然是不能拒绝,于是他酣然入睡。

在盘旋的余音里,船外的时空瞬息而变。

短暂的耳鸣之后,李白写下了这首诗。

在千江而过的风帆里,或者,我可以听见。

那回声的绵长里,唯有四宇的风在掠过处,发出剌剌的回响。而在真正的时间的荒野,或者我会听见,那些藏在历史碎片里的山谷里的清风回荡的浪涛声。

阮籍最后的选择是归隐山林,这或许和那次对啸有关。强烈的听觉碰撞,让身处无人旷野的阮籍再也不能自已。或许尘俗之中唯有这一刻,他真正找到了自我,在与内心对话的片刻途中,了然于那种内心与外物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而这种内心的平静对于阮籍而言,身处在纷乱的魏晋南北朝,确然是寻找到自身处世的最佳平衡点。阮籍让世人嘲笑了透顶,但是却也在这时候走上了玄学的顶峰。

格格不容于世俗,或许真只有那一刻,孙登的对啸可以给他一个解答。

在那样一个空旷的山谷,我曾听到回声的徘徊。

三、关于留白的名家散文

原文

我所知道的康桥

我这一生的周折,大都寻得出感情的线索。不论别的,单说求学。我到英国是为要从卢梭②。卢梭来中国时,我已经在美国。他那不确的死耗传到的时候,我真的出眼泪不够,还做悼诗来了。他没有死,我自然高兴。我摆脱了哥伦比亚③大博士衔的引诱,买船漂过大西洋,想跟这位二十世纪的福禄泰尔④认真念一点书去。谁知一到英国才知道事情变样了:一为他在战时主张和平,二为他离婚,卢梭收康桥给除名了,他原来是Trinity Col-lege的fellow⑤,这一来他的fellowCship⑥也给取消了。他回英国后就在伦敦住下,夫妻两人卖文章过日子。因此我也不曾遂我从学的始愿。我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里混了半年,正感着闷想换路走的时候,我认识了狄更生⑦先生。狄更生——Goldsworthy Lowes Dickinson——是一个有名的作者,他的《一个中国人通信》(Letters form John chinaman)与《一个现代聚餐谈话》(A ModernSymposium)两本小册子早得了我的景仰。我第一次会着他是在伦敦国际联盟协会席上,那天林宗孟⑧先生演说,他做主席;第二次是宗孟寓里吃茶,有他。

以后我常到他家里去。他看出我的烦闷,劝我到康桥去,他自己是王家学院(King’s Col-lege)的fellow。我就写信去问两个学院,回信都说学额早满了,随后还是狄更生先生替我去在他的学院里说好了,给我一个特别生的资格,随意选科听讲。从此黑方巾、黑披袍的风光也被我占着了。

初起我在离康桥六英里的乡下叫沙士顿地方租了几间小屋住下,同居的有我从前的夫人张幼仪女士与郭虞裳⑨君。每天一早我坐街车(有时自行车)上学到晚回家。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春,但我在康桥还只是个陌生人谁都不认识,康桥的生活,可以说完全不曾尝着,我知道的只是一个图书馆,几个课室,和三两个吃便宜饭的茶食铺子。狄更生常在伦敦或是大陆上,所以也不常见他。那年的秋季我一个人回到康桥,整整有一学年,那时我才有机会接近真正的康桥生活,同时,我也慢慢的“发见”了康桥。我不曾知道过更大的愉快。

①哥伦比亚,这里指哥伦比亚大学,在美国纽约。

②卢梭,通译罗素(1872—1970),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家,1921年曾来中国讲学。

③康桥,通译剑桥,在英国东南部,这里指剑桥大学。

④福禄泰尔,通译伏尔泰(1694—1778),法国启蒙思想家、哲学家、作家。

⑤林宗孟,即林长民,晚清立宪派人士,辛亥革命后曾任司法总长。

⑥狄更生,英国作家、学者。徐志摩在英国期间曾得到他的帮助。

⑦fellowship即评议员资格。

⑧Trinity College的fellow,即三一学院(属剑桥大学)的评议员。

⑨郭虞裳,未详。

知道志摩,就不能不知道志摩的康桥。

一篇《我所知道的康桥》在案前,今夜,我就只有康桥了。此刻的我便是康桥唯一的游客。

版画

上前一步,即抵达你营造的“单独”境界,这正是你智慧的灵光一闪,也需得以犀利的心灵去抚触。仅以平静客观的态度和三个“你要发现”的排比句,就完成了一个人生的大颖悟,这出自性灵的会心之见,悟透的人自有心领神会的一笑。再如后文中“不满意的生活大都是自取的”“有幸福是永远不离母亲扶养的孩子,有健康是永远接近自然的人”,这种从眼前景物荡开去,通过冥想的途径,反映个人情思的格言警句式的哲理短句,文中俯拾皆是,可圈可点。恰如散置在夜空里的星星,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从中可窥志摩炼字炼句,想象比喻的功夫,已达圆熟境界。

若以版画技法相拟,一刀一刀是刻在画版上的,无法随意涂改,没有相当把握,怎敢轻易下刀?也是最见画家功力所在。

勿容置疑,志摩是属于才华横溢的那一路作家。但临到面对至爱的康桥,我们一向自信的诗人忧心忡忡。你说:“一个人要写他最心爱的对象,不论是人是地,是多么使他为难的一个工作?你怕,你怕描坏了它,你怕说过分恼了它,你怕说太谨慎辜负了它。”

这是多么动人的忧虑,又何尝不是我们常人的经验?最神圣钟爱的事物,总是最不敢轻易提及,唯恐亵渎了它。

康桥,那是志摩心中千遍万遍唱不尽的爱宠,是断断不肯对它做骚人墨客式的清论高谈、评头论足。你甚至已经断言:“这回是写不好的。”你的担忧至少让我明白了两层意思:爱是用血写的诗;其次是,我相信,志摩将要尽全部心力、笔力之所能,画一个心中的康桥给我们的。

国画

随志摩踏时光而行,步步有声。

康河近了。我听到你的心跳。我望着你的背影正一步一履朝自己心跳过的地方走去,朝自己曾经的鞋声走去,朝自己哭过的哭和笑过的笑走去了。

你轻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这么快就离开那个春天这么远了?”可不是吗,那一个特定的春天,成了你和康桥永恒的季节。那些个不能释怀的日子,成了你一生的感动。

你也算是见过真山远水的人,但你竟毫不迟疑地断言:“我敢说,康河是全世界最秀丽的一条水。”我纵有一百个质疑的理由,我不忍心给自己一个质疑的自由。你此刻的心情我想我知道。

此时的康河,已被偷换概念成你心中理想的象征。你不是地理学家,你无需科学的精密与严谨。况且,谁又能不容许“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偏颇?你的执着,令每一个读到这的人不能不深深动容。不是为康河之美,而是你炙人的痴情。我能感觉得到你的血在烧,在字里行间窜流。志摩是实实在在爱疯了康桥的。

随即,你以中国画常用的散点透视法,引导我从不同角度浏览康桥,交给我三幅传神写意的中国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