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人留守的村庄散文
清明回故乡,故乡沉浸在一片静默里。没了炊烟,也没了小时候的热热闹闹。
一进村,没有听见狗吠声,连鸡和鸭都不再能看得到。乡村一片静,静得我都不敢走进去。
走过石桥,见大奶奶一个人,正低着头在小河沟底下涮洗件旧衣物。石桥还是那座石桥,只是上面长满了太多的青苔。连石桥都要老,看着不敢信。走过去,亲切地叫一声大奶奶。大奶奶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我,一直追着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小虎子啊,大奶奶直摇头。连声说,都变了样了,都变了模样子了。大老爷去世早,大奶奶一个人守护着一个院子。
桥东第一家是张姓立信家的大娘,第二家是大喜嫂,第三家是君堂叔家的三婶子。再往里走,是秀玲嫂子,是郑琦叔家的大婶子。她们的男人都不在。好在儿女们都已经成了家。有几户,门窗都锁得叮当响,墙头上的茅草很厚实,像是一茬茬地曾经老过。快到家的时候,西院二婶子忙不迭地大老远跑过来招呼。好像我很久就没有回家似的,热情里带着一种惊讶和慌张!你妈每天念叨你好多遍,说你这个清明可能要回来,还真地就回来了哎。
远里,看见兵哥家的二大娘歪着身子,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打盹。二大娘老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一脸深皱着的苦涩与沧桑。跑过去,跪下身子握紧二大娘的手,二大娘的手很冰冷。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儿子小兵哥和我年龄一般大小,是我年少时最要好的伙伴之一,不想十年前因为淋巴癌就离开了人世。二大娘的命真苦,三十多岁时失去了小儿子,四十刚出头就没了丈夫,白发苍苍了又要送走大儿子。许多事真是不敢想,想着想着能想出一脸的泪花花。
越往深里走,似乎越安静,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并不均匀的心跳。东望,路的尽头很空旷,就像一把大扫帚刚扫过,没有一个人影儿出没。这是村子里唯一一条通往村外的路,这条路当年是怎样的一份繁华和热闹啊!当年这条路,哪一天不是车来人往的喧嚣非凡。过去,就连村外的那座石桥上,每天晚上都是坐得满满的人。说笑声,嬉闹声……能让一个村庄沸腾到夜半。现在,不知怎么偏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点儿不太习惯。
再往里走,几个年轻媳妇,我都不再敢认。她们站在很远处瞟着我,偏不说话,似乎觉得我是哪里来的外乡人。一个原本欢天喜地的乡村,这个时候,却让人感到有些许儿的冷清与落寞。
回到家,母亲早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怕是只等着我回家来作客。
门开着,母亲正在堂屋里拾掇着什么。听见我的声音,回头看了半天才说话。回来了,我的.儿!只这一声,似乎就要了我一眼的泪。这些,还是冬日里腌制的咸鸭蛋,你喜欢吃。不知坏没坏,翻来倒去好几十遍,从不见你们要回来。这一次,一定都要给带走,不然就真地坏了。母亲很客气地叫我坐下,然后,又忙去锅屋里做饭。这一次,娘又把我当成客人了。热不热,渴不渴,累不累……一连串的追问,让我不知该回答那一句好。眼前的母亲,似乎对我有太多的陌生感。也是啊!一两年才回家一次,回来又匆匆地走,难怪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儿异样了。
母亲早把清明要烧的纸钱剪叠好,等我回家到山上给爷爷奶奶和父亲烧。山高路长,母亲有腰疼病,血压又高,我不想让母亲跟着去。可母亲不肯。母亲偏说我找不到路,找不到爷爷奶奶和父亲在山里边的住处……
小时候,山上的哪一座山头,我不曾跑遍过;山里的哪一条小溪,我不曾趟遍过。我是喝了这山泉水,吃了这山上的野果子长大的啊!这座山陪伴我十八年,直到我去外地读书。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有一日要忘记她。山也老了!母亲老了,老得让我心里酸楚。
记忆里,清明来时,满山坡都是葳蕤的花开,都是鸟鸣雀噪的。这一次,山很静,静得连鸟儿都不知去了哪儿。从春风里刚走出来的清明,似乎还有点微凉。一路走过去,走得似乎很熟练,然而又极是陌生。从前熟悉的好多石头都不在了,从前熟悉的好多树木也都不在了。在的只是一个个被深挖的凌乱的坑穴,还有疯长的茅草,茅草下是排列不规则的馒头样的一座座坟。
沿途,母亲一座一座坟说给我听。哪一座是太爷,哪一座是大老爷,哪一座是兵哥哥……似乎每一个都是曾经熟悉的人。说得我心底一阵阵儿冷,又一阵阵儿怕。忽然间,就觉他们一个个还是从前的样子,正站在远处咯咯地笑。茅草长得深,深过我的膝盖,新发出来的叶芽无论怎样生长,似乎都很难掩盖得住先前的那一份旧意。这可是我的山啊!我曾经放牧过牛羊的山,曾经无数次登上去又跑下来的山啊!我在这里割过草,采过药,凿过石头……我是站在这里的最高峰,看得见很远的远方的。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还会回到这个地方来,回到这个队伍中来,与他们一起守卫着这一片曾经深爱着的山林。
下山时,遇到好几个女人来烧纸钱。此刻,心里似乎觉得不是个味。
旧俗里,女人是不该上坟烧纸钱的,上坟都是男人们该做的事。而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女人们常做的事。就连铺路、修桥、盖房子,女人们何尝一日要停下来?女人成了村庄的一片天。村前的石子路,原先是一条土路,也是村子唯一一条通向外边的路。一旦落雨,这条路一直能泥泞到秋后。母亲说,这条石子路是素梅婶子和虎表叔家的大婶子,挨家挨户集来数千元钱铺设的。听后,我不只是有太多的感慨,而更多的是敬佩!敬佩村子里这些留守的女人们,在男人们不在的时候,她们偏能把一件件事情做得那么好,做得那么让人安了心。
素梅婶子,还不到五十岁,竟身患了重病。素梅婶很要强,年轻时就到很远的北京去贩青菜筐。挣了钱回来,把土墙和院落都翻盖一新。从查出病那天起,她就琢磨着要带着村子里留守着的一帮女人,将村前的那条泥路铺设了。这个心愿,终于在二0一五年十月完成。路铺成后的第二天,她又到城里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从山上下来,我去看她。那日,她正和病魔作斗争。她脸色黄纸般,而精神尚好。见我去,赶忙从轮椅里抽出身子,一脸的欢喜。迎头便夸奖我,你这孩子就是好,还能常记起这个家,记起这个村庄。婶子的话,说得我脸火辣辣地一阵烫。那么长时间回家一次,我不知自己究竟好在哪儿?
婶子说,我们这个村子,包括母亲在内,还有二十多个老太太和十多位媳妇在留守。六十岁以上的男人,屈指算来也只剩下三两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大都去了很远的城,一是要走出这穷山村,二是能多赚足些钱撑起这个家。人往高处走,这的确是件好事,也是现阶段大势所趋。婶子说得很轻松。
小时候人口多,小孩子也多。即便走出去了五七个,人数也不见少。早年,村子里若有人去世,一具棺椁都得十几个男人抬到山上去。现在若有人去世,想凑齐五七个男人抬棺椁,似乎都很困难。没办法,只能找来邻村的人帮忙,将那硕大棺椁用大车轮子生生地拽进山里去。好在那些大的棺椁,渐渐地都将会被一个个小小的匣子所替代。
小时候凿山上石头卖,二十几辆平板车,摆成长长一排,阵阵烟尘从村庄前的土路漫过,那景象真是壮观极了。吆喝声,说笑声,嬉闹声,加之鸡鸣狗吠牛哞马嘶……整个村庄荡漾在一片热热闹闹的海洋里。扬麦场、夯基地、凿山石、扒大河、垒高墙……满山坡满沟渠满村庄,活跃着的多是男人们。而现在那些田间地头正忙碌着的,都是一些守家的妇女,还有一些年迈的母亲。
从村前走到村后,看看曾经的小学堂,看看曾经荷叶田田的池塘,还有花瞎子舅老爷曾经唱戏的土台子……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切仿佛又都是那样的陌生。学堂没了,池塘干了,花瞎子唱戏的土台子早被杂草覆没……村庄虽有些儿荒芜,而那些守家的女人们一刻都不曾停得下来。她们抚育着孩子,赡养着老人,操持着家务,做着男人们要干的活。她们坚强、隐忍,也很能干,更是有责任感。因为有了女人,这个村落才算是一个村落,这个家才算是一个家。
有家是温暖的,只是苦了那些留守下来的女人们。社会在发展,这种女人留守的村庄,或许只是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一个短暂的过渡形式。但愿这样母性的村庄,不会成为农村村落的后时代。
离开村庄时,村庄一点点小。而那些母亲们,在我心里偏偏是那么的高大。
二、叙事性散文
人生中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与事,有些只是匆匆过客,然而有些却会在记忆中留下深刻的一幕。下面我为大家带来了关于叙事性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叙事性的散文第一篇:《阳光下的藤椅》
“吱咯,吱咯”,一阵熟悉的响声飘入耳鼓,我知道姥爷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赏那些花了。
八十出头的姥爷,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却还挺得直。头发已经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皱纹爬满了脸颊,姥爷常常感叹,“岁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点畏惧姥爷。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爷大发雷霆,竟然当着爸爸的面,拿扫帚打了我一顿。后来,姥爷提起这事儿,那时,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着双眼,轻轻说道:“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们陪我好多年了。现在我没事的时候,给它们浇点水,翻翻土,看它们有没有开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可他平静的口吻和阳光下安详的面容,着实让我愧疚了好一阵呢!
姥爷不是很爱说话,闲暇的时候,除了摆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镜,翻翻破旧的辞海。小时候,我有不知道的词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爷说一声,他就会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开厚重的辞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时,在我的眼里,姥爷仿佛就是一本厚厚的辞海,无所不知。
当然,尤其让我对姥爷心生敬畏的是姥爷的一身正气。姥爷以前是财务科的科长,这是多么令人眼红的位置啊,可是姥爷一直两袖清风,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的傻,成为同事私下的笑料,连姥姥、小姨们也怨姥爷老实。可姥爷很坦然,“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什么叫心底无私天地宽啦!就我这样的。”姥爷说完,还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长大,姥爷却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对姥爷那种畏惧依然存在。我想,这不是别的,正是被他内在的威严所折服,正气所感染的缘故吧!然而不管怎样,他终究是那个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爱我的姥爷。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藤椅上,那些花儿在空气中摇曳,我看到姥爷脸上浮着满足的笑意。这个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定格。
第二篇:《爱,从来不卑微》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的某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楼宇隔绝起来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为这个年龄而丰盈起来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里渐渐枯竭。
一个午后,校园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栋楼房的角落里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为灾区孩子们募捐的纸箱。为了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我们把一组放大的黑白照片贴在一块长幅的红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帐篷搭起的教室里,纯真而渴求的目光齐齐地望着前方。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学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几只超负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饭盒掩鼻而过时,总看到一个老头正专注地用铲子或手翻腾着什么。久而久之,便带着很强的不屑,眼熟了这个蓄着半撮白胡子的可怜的老头。
我没有在意这个拾垃圾老头的到来。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背着脏兮兮的尼龙袋从我面前走过时,忽然停下来,在那幅红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细地瞧着那组照片,很久才从一张移向另一张。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伟子拽拽我:“小心点,别不留神让他把捐赠的衣服当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头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捐款。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吃惊地抬起头,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枯黑得像老松树皮的手抖抖地递过来拾元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把钱放到了桌上,摆摆手,像完成了一个伟大使命似的微昂着头离开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佝偻着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从心底缓缓流过。这个曾在我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朴实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里,这位或许因为贫穷而被人们淡忘了的老人,却用生命里那条流淌着朴实的爱的血脉,尽了许多人冷漠地认为是义务的一点责任。
心中种种命题忽然有了答案——在我们只知用华丽的文字呼喊爱渐迷失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正宝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屑地丢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难道仅仅是我们丢弃的垃圾吗?
第三篇:《透早的枣子园》
返乡的时候,我的长裤因脱线裂开了,妈妈说:“来,我帮你车一车。”
我随妈妈走进房间,她把小桌上的红绒布掀开,一台裁缝车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景象震慑了我,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缝车吗?怎么现在还在用?而且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妈?这是从前那一台裁缝车吗?”
妈妈说:“当然是从前那一台了。”
妈妈熟练的坐在缝纫机前,把裤脚翻过来,开始专心的车我裂开的裤子,我看着妈妈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缝纫机上优美的木质纹理,那个画面突然与时空交叠,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当时,这一台缝纫机摆在老家的东厢房侧门边,门外就是爸爸种的一大片枣子园,妈妈忙过了养猪、耕田、晒谷、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后,就会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一边监看在果园里玩耍的我们。
善于女红的妈妈,其实没有什么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面粉袋、肥料袋车成简单的服装,或者帮我们这一群“像牛一样会武”的孩于补撕破的衫裤,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妈妈做衣服的工作是至关重大的,使我们虽然生活贫苦,也不至于穿破衣去上学。
不车衣服的时候,我们就会抢着在缝纫机上写功课,那是因为孩子大多而桌子太少了,抢不到缝纫机的孩子,只好拿一决木板垫膝盖,坐在门槛上写字。
有一次,我和哥哥抢缝纫机,不小心跌倒,撞在缝纫机的铁脚,在我的耳后留下一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如今还清晰可见。
我喜欢爬上枣子树,回头看妈妈坐在厢房门边车衣服,一边吃着清脆香甜的枣子,那时的妈妈青春正盛,有一种秀气而坚毅的美。由于妈妈在生活中表现的坚强,常使我觉得生活虽然贫乏素朴,心里还是无所畏惧的。
如果是星期天,我们都会赶透早去采枣子,固为清晨刚熟的枣于最是清香,晚一点就被兄弟吃光了。
妈妈是从来没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大不必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总是透早就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
坐在枣子树上,东边的太阳刚刚出来,寒冬的枣子园也变得暖烘烘的,顺着太阳的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妈妈温柔的侧脸,色彩非常印象派,线条却如一座立体派的浮雕。这时我会受到无比的感动,想着要把刚刚采摘的最好吃的枣子献给妈妈。
我跳下枣子树,把口袋里最好吃的枣子拿去给妈妈,她就会停下手边的工作,摸摸我的头说:“真乖。”然后拉开缝纫机右边的抽屉放进枣子,我瞥见抽屉里满满都是枣子,原来,哥哥弟弟早就采枣子献给妈妈了。
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总是透旱就去采枣于,希望第一个把枣子送给妈妈。
有时觉得能坐在枣子树上看妈妈车衣服,生命里就有无边的幸福了。
“车好了,你穿看看。”妈妈的声音使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妈妈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种了,整天憨呆憨呆。”
我看着妈妈依然温柔的侧脸,头发却都花白了,刚刚那一失神,时光竟匆匆流过三十几年了。
第四篇:《我拥着温暖入眠》
昨夜,我拥着温暖入眠。
提及“温暖”就会想到一种颜色——黄色。黄色从视觉上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深入人心。
记得小时候的秋天,漫山遍野的金黄,像热腾腾的小太阳,令人忍不住接近,汲取温暖。
从何时起,再也感受不到秋天的温和与遍野的小太阳。一年似乎只有了两季:夏、冬。炎热的夏天转眼间盖上了白雪。树叶匆匆忙忙地打着卷儿飘落了。有些时候,甚至找不到任何有过秋的痕迹。
直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换了一个环境,才发现有这样一种如今看来异常温暖的美丽。
一日三餐外加跑操、体育课、晚自习,我都会经过那个路口、那扇窗户。窗外,是一棵我叫不出名的树。夏天的时候,它碧绿、茂盛。秋天来临时,当别的树叶都抵不住寒冷纷纷落下时,唯有它的叶子还挂在枝头。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由绿变黄。给这个灰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
天气越来越冷了。每次经过那窗口,我都忍不住去看一看那黄绿掺杂的树叶是否依旧还在那枝头摇曳,有没有变得金黄。我很期待看到一整株树都闪着金光。那样的温暖应是最自然、最不言而喻、最暖人心的。但却怕它温暖了后一夜之间的调零。往往这又是最令人心寒的。喜忧掺半。
每天经过那株树时总会有这样的心情的起伏。先是担忧,生怕它禁不住夜晚的寒风凛冽,留给我一片枯枝烂叶。后是惊喜,那一整株的金光依旧温暖我心,令人身心愉悦。第二天,循环往复。偶尔看到几片熟透了的叶子飘落不免伤心。
于是,他挑了一个最盛的时机,叶子完全熟透了。挑了一个最美的角度,帮我留下了长大了以后最暖人心的温暖。我眼底一片氤氲。
昨夜,我拥着它,拥着温暖入眠。
这是大自然给予的恩赐——最暖人心。
第五篇:《绿叶·情意》
当爷爷开始品冲泡了四遍的陈年龙井,来吊丧的宾客也已渐渐散尽。妈妈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与这一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作别。我微微地苦笑,原来并没有永远的故乡,我们永远都是过客。
处理完奶奶的丧事,爷爷也不再坚守这一方留下了无数记忆的土地,顺从地跟随着我们来到城里。然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我无数次看见了爷爷的回眸,那深沉的眷恋与无以言表的无奈,最终都化为一滴浑浊的泪水,慢慢地倒流进心底。
别了,我听见这两个字。
在城里的爷爷,依旧每日早起。这在习惯了夜生活而对早晨阳光不屑一顾的城市,多少显得有一些另类。然而,爷爷并不在乎那些异样的目光,依旧每日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作服,穿梭在社区的各个角落。他在楼前被废弃的土地开垦出一片花田,撒下各种奇奇怪怪的种子,每日伺弄,神情严肃地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只有我知道爷爷的孤独。因为我也有着这样孤独。我怀念故乡的老屋。那每日清晨婉转的莺啼,那木制楼梯凄婉的呻吟,那透过碧绿的竹林洒落的细细碎碎的阳光,那让人无法忘怀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气息。
在这一片钢筋混凝土中,我已无法找到那样淳朴与纯粹的笑脸,我看见爷爷每次想要挥起的手都在冷漠的擦肩而过中无奈的放下,我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年的爷爷是一片意气风发的绿叶,他可以暂时离开他的根,去远方飘荡,寻找属于他的风景,然而如今,这一片绿叶已然悄悄凋零,他需要回去,与故乡永远地厮守在一起。
那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亲戚朋友们借此都聚在一起,我眼神流转,却寻不见爷爷的身影。悄悄起身出了宴会大厅,我看见爷爷徘徊在角落的窗前。我过去,握住了爷爷的手。爷爷动动嘴唇,说:“我想回家。”仿佛是一个寻求家的庇护孩童。
“好,我们一起回家。”我从爷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是一片绿叶,不管飘到多远,都已被那一方土地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是的,这是每一片绿叶无奈而又甜蜜的宿命。
那么,就让我们带着对根的情意打拼,然后在日落之前,牵着手,回家。
第六篇:《老屋》
老屋坐落于县城东郊,因地势崎岖、人烟稀少,素有“东禺人烟”之称。90年代末,随着农村城镇化的进程,村里头屋子更少了,即便有也都是翻了新的平房,唯有老屋一直屹立不倒。三十多年来,徐老师一直坚守在这里,不曾离去。
上世纪80年代,上过高中的徐老师是镇里头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1986年,在村里当了多年代课老师的徐老师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提拔到城里工作,要么还留在老屋里,尽管家里头不支持!
地处鄂赣边界,南依幕阜山脉,北濒富河上游的“老屋”是个老革命区,早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党八路军、日本均驻兵过此地。徐老师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纵然每一位村里人都有走出去的念头。
20年代末,因工资待遇问题,库区每年都要流失大量的教师,不是谁都能耐得住这样的清苦,但徐老仍旧坚守在这里。他说,尽管“老屋”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资源贫乏,可他老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更何况“老屋”还有一百多个孩子。
后因家里头的三个孩子的负担,徐还是无奈地离开了老屋一年多。但在2010年5月,“老屋”被染了流感病毒,村里头所有的志愿者都一哄而散,徐老师很快还是回到了老屋。老屋依旧屹立不倒,略显疲惫。
2011年的10月,为配合湖北省妇联、省妇女儿童发展基金会、楚天金报、新浪湖北联合举办的“为万名留守儿童圆梦”大型公益活动,我联系到徐校长,详细了解“老屋”后写了的材料上报。短短的两次通话中,最是难忘的便是他的“谢谢、非常感激”等,说来我有些惭愧,仿佛所有“老屋”的重担全然在他一人,而其他肩负重任的人就是施恩与他。试想,有一天老屋连同他一块倒了该如何。但,免去忧心,老屋一直屹立不倒。
年初三月,妹妹来了电话,说是求支援。很是纳闷,父亲刚给足不久的她,又如何亏空。再三询问,才知她朋友父亲病重,借以急用,而她朋友的父亲正是徐老。我微微颤了颤,只是寻思了那老屋,叮嘱她该找些公益组织、政府机构之类,毕竟单凭我们还是力不从心。之后,因为一连串的工作学习任务,我渐渐淡去了徐老师的身影,更不知道那老屋是否仍旧屹立。
直至上周,再次与妹妹通话,才知徐老师走了。震惊之余,我询问了原因。妹妹说:“他家里原本就是一贫如洗,更何况在同济医院里一天要花上几万元的医药费。”“他家人呢?”我问。“家里三个孩子,小的在读大学,大的刚刚新婚不久,原本家庭就是重组的。所以,转到地区医院后,为了自己的孩子,最终他自己还是选择了放弃治疗。”
通话结束后,我难受了半天。仰望繁花似锦的四月天,只觉一片寒颤,心里像翻了五味瓶。只怪当初,不曾关心。
空气清新、山清水秀、风景怡人,自然风光十分优美的老屋村永存于此,小青瓦盖顶、外檐饰墀头、砖瓦质翼角的老屋也还屹立着,唯有他—徐老,像后山的一缕青烟,飘荡遥逸在屋檐上的横梁,很快又消失在蓝天碧海里。
第七篇:《哭过的天空》
14岁的天空是彩色的。
虽然14岁的我们拥有许多的烦恼。但我们1岁4的天空仍然是彩色的。
大人们常说,早恋最容易出现在14岁!这话不假,但不一定所有与异性相处的活动都是早恋。我经受过被父母误会的痛楚,也尝试过被同学侮辱的滋味,但我不曾后悔与他交朋友。
他,是个可爱的男孩子。他向我表白过,但我却提出和他做普通朋友,他犹豫了,但最后还是愉快地答应了。从那以后,我们便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也为此,班里传开了我和他的事,可他却每天都勉强带着笑脸,因为我说过,悲伤地过一天是一天,而快乐地过一天也是一天,所以还不如天天都快快乐乐地。他微笑着看着我,使我也不悲伤了。在以后的几个月中,他每天晚上都会来电话,有时我也会主动打回去。
我觉得这样好甜蜜,好幸福。曾经我向他说起过我喜欢月亮,但他说他喜欢流星,因为那样他可以许愿,许愿让我们永远快乐。我们也无意中说起过下辈子的事,我们猜想,如果有缘,我们下辈子还是朋友。还是像现在这样好的朋友。但没持续多久,我受不了班里同学的侮辱,那天晚上,我打电话告诉他:绝交。
当我说出来时,他哭了,从他的抽噎声中,我读懂了他是在乎我的。但我决心已定,是不会反悔的。他只是哭,不说话,我极力去劝他,但没用,我也哭了,我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并关了机。从那以后,他再没来过电话。我也再没打回去过。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友谊了。我相信他也知道。
今天的我,已不是当时那懵懂的女孩了。我感受到14的天空是彩色的。他在我心中却是灰色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初恋,但我认为:那不是,那不是初恋。而是一份值得记忆的友谊!我也相信他的记忆中也会留有这段甜蜜的回忆的。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第八篇:《一生一世一心人》
可还记得那年的青石板?雨滴的窃笑,敲打着雨夜的柔情。时钟从零转到十二是一个轮回,十二年后的我,最甜蜜的还是小镇上那转角处的颠簸。在死缠烂打的青春里,常常暗笑你的不屑一顾,你对我总是不温不火、不闻不问,我却丝毫不在意你的不言不语、不理不睬。
十三岁的我,总是调戏着你的极限,最喜欢在你单车后的恍惚。若干年后,不见了那蓝色的单车,我牵着你的手,走在当年一起读书的校园,痴痴地看着你,对你说,老公,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你看准了一件事,坚持了一件事,然后得到了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还是那么的美好。
(一)我为落花君为水,流水随妻入红尘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停留,我的世界,从此便有了你的存在,你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更不是那种会随意对待感情的人。十三的时候,我说我喜欢你,你只当是我年幼的一个玩笑。十六岁时,进入大学,再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才开始开窍。你说,牵了我的手,便是一辈子,即使我放,你也不放。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但最开始的时候,一定是有一个比较坚持,我选了你,认定了你,便愿意坚持下来,我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道理,更明白得到了便要学会珍惜的意义。
(二)凡尘几多烦心事,几多周折亦难分
2002年,我们是最要好的同学,在同一个班级学习;2005年,我们是亲密的朋友,分隔两地,一个在哈尔滨,一个在芜湖;2009年,我们是最扶持的同事,一起在宁波,为同一个企业工作;2011年,我们是最知心的恋人,我去了天津,你回到了芜湖;2013年,我们是最甜蜜的夫妻,回到了相识的起点。时间在阻碍我们,距离要拉开我们,但即便如此,因为坚持,因为信任,我们彼此一起面对,回头想想那些分开的记忆,依然是那么的美好。
(三)青梅本是竹马情,两小无猜最情深
我常对你说,你对我的好,好过全世界。早就习惯了,遇到问题,第一时间跟你撒娇。早就习惯了,遇到状况,第一时间说自己不会。从洗衣、做饭,到接送上下班,因为你的好,我永远都长不大,你是那么的细心,把我照顾的那么好。每天看着你,12年过去了,却因着你的存在,感觉不到丝毫的变化。你还是会把我当成当年一起在理三班学习的同学,你还是会把我当成当年每天跟你耍赖的小姑娘。你宠我,惯着我,以至于全天下都受不了我的坏脾气,但你,永远还是你。你说,从来都不需要我变得更好,只要我开心,什么都可以……
(四)三千弱水皆浮云,此生只要一心人
这世上,有一种爱情,不必说我爱你,可你知道他的世界只有你;有一种承诺,不需说一生一世,可你知道此生此世,你注定跟他;有一种默契,不用时间去历炼,可你们却似乎早已排练多次,默契的让人嫉妒。爱情,看似很淡,却甜到心间。承诺,恍惚很浅,却足以安心,默契,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的。七十年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你陪着我,便是全世界。
第九篇:《阳光下的父亲》
幸福是石,敲出星星之火;幸福是火,点燃熄灭的灯;幸福是灯,照亮前行的路;幸福是路,通往温馨的港湾……
听着里屋传出那喋喋不休的吵骂声,站在门口的我便知道是那对老夫妻在争电视机了。只见爷爷争着要看那震撼人心的战争片,他两手护着遥控器。这样子太有意思了,不愧为我们家的“老顽童”。而奶奶也不示弱,她双手拉开,用身子挡着电视说道:“别耽误我的连续剧了,都大把年纪了,还跟女同志抢电视,真不害臊。”爷爷被堵了,自找台阶下,说道:“你以为谁和你一般见识。——走,孙女,爷爷跟你讲讲我以前当兵的事。”争吵终于散了,每次为电视而战斗,结局差不多都如此。然而,这对“年轻”的老长辈,却令我们家温馨,快乐。
放学回家,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跑进厨房,只见厨房一团乱,原来是我爸和我妈这对夫妻正在研究菜谱呢。爸爸是个厨师,而妈妈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当爸爸在厨房要露手艺的时候,妈妈就要来帮这帮那,结果,手忙脚乱的妈妈总是帮倒忙,让爸爸不知如何是好。但爸爸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他从不会发妈妈的火,而是一笑了之。
当我走进厨房,看见他们合作做出的美味的菜,此时的我,口水狂吞。不知爸爸哪来的好兴致,把桌边的面粉抹得我一脸都是,于是我和妈妈一起突袭爸爸,一阵慌乱后,我们一家三口都一脸面粉,这样子好不搞笑啊!随后,我们都互相笑了起来,我们家就是如此温馨和幸福。
看着自己一个月努力后的成绩,不觉得会心一笑。一个月来我隐忍一切的玩瘾,努力奋斗着,果然结局很欣慰。拿着成绩单如野马狂奔般跑回家报告着喜讯。家人们都很开心,看着他们对自己的赞许与满意,心里觉得一切都值。吃起饭时,碗里的菜都被他们夹得满满的,爱被一切温暖包围着,溢出的只是幸福。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温馨的家已将把我堵得满满的,以后的幸福也令我更加期待。让幸福之花永远绽放,让温暖永驻人心。
第十篇:《必须跨过这道坎》
放假期间,倘若有空下的时间,总是要跟着我的美术老师去偏远的山间写生。景区的环境自是如瑶池仙境,教人流连忘返,而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倒只有我们那暂时栖身的农家门厅前,一道高高垒起的门坎儿。
我的老师喜欢未被开发而经人工雕琢的环境,他要的是那种自然质朴的景。而在那种地方我们所能居住的农家,都只有老旧破败的门庭,和高低不同的门坎儿。
几年前刚开始出去写生时,我常会被那垒至小腿肚的门坎绊倒,往往是走进一扇门,毫无预警地就栽了一跟头,结结实实地向八仙桌上的菩萨嗑了个大头。在吃了不少闷亏后我终于学聪明了,但凡见着高度超过两米,厚度超过十公分的门,就会下意识地做高抬腿动作。
后来我才明白个中玄妙,原来在这僻远的山区,民俗守旧落后,思想封建保守。而那门坎儿的高度是与这一家在当地的地位等等被划上等号的。门坎儿越高,它所象征的地位就越高。我当时心里乐呵,敢情我住的便是那村上领军人物的家。
于是开始留心那些门坎儿,留心起这闭塞的村落。
七月里的天气,山里虽说暑气不重,却也依旧燥得让人发闷。我们开始从早晨五点,画到上午九点左右。山里不时有人踱过,偶尔回头瞧上两眼,又像是怕惊扰了我们,缩在一旁不敢吱声。有过对话的,只是一些山里头的孩子,十来岁光景,却不上学,满山遍野地乱跑,看见人画画便围上来,开始怯怯地不作响,尔后有胆大的孩子问了句“画的是否是远处那个金色草垛”?我答是,他们渐渐多话起来,问我这画什么价钱,我抚额失笑,告诉他们这只是习作,不卖钱。
一个小孩问能否送她,我点头,把画取上,让她等画风干后再拿走。期间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上课,一群孩子都是坦然地说家里穷,或是祖辈没有读书人,说着从父母亲那里听来的读书无用的理论。忽然地,我就想起那座高垒的门坎儿,和里面昏暗的厅,仿佛被门隔绝了千百世的光阴。
画干了,却被风吹上了许多细密的尘,涩涩地嵌进粉质的纸里,小孩也不嫌弃,像得了宝贝似的捧了去。我开始觉得这景并非那么心适怡然。
回家时,房东阿婆来牵我的手,我搀着她跨过那堵门坎,她颤抖地扶着我,吃力地迈出来,她说下次再来,夹着浓重的乡音,我点头,盯着她的小脚。车渐行渐远。
我回头,看倚在门上的阿婆。夕阳西下,在门边上打出昏黄,却照不亮她逝去的年华。
三、关于留守儿童的散文 第一人称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
多年不见,不知你们还记得我吗?一定会的是吗?因为我是你们最最最亲爱的宝贝啊。爸爸妈妈,我一直记得你们。但是你们的面容我却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一直记挂着你们。
从小我在爷爷奶奶的怀抱里长大,你们远在海南打工,十年得一面,如今我已十二岁了,仅见过你们两面,记得最后一次见你们的时候我5岁,你们还记得当时分别的时候的情景吗?当时我死活拉着妈妈的衣角,不让你们走,你们对我说,你们只是出去给我买衣服去了,还说把我打扮成最美的公主。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我已不敢奢望变成最美丽的公主,只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如今我已十二岁了,已度过了将近5000多个日子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有多少?仅是一棵茂盛的树树上数千片叶子的其中一片而已!
从我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起到我现在洗衣、做饭等家务样样精通,您们可知其中我受了多少思念的沧桑?
是的,我长大了,但对你们的思念也越发强烈了。我长大了本应该体谅你们,可是我无法抑制住如洪水般涌来的思念!
爸爸妈妈何时回来?我被遗弃了吗?我是不是被遗忘了的孩子?只是我在这十几年中最常想的问题。
我经常满怀期待的去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每当我问完后,换来的总是久久的沉默,爷爷奶奶眼睁睁看着我的眼神从期望到失望,却无能为力……
爷爷奶奶的身体也非常坏,心脏病、高血糖、高血压、胃病等如恶魔般纠缠着他们,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却无能为力,我……根本毫无办法!
爷爷有些痴呆,经常喃喃地说:“儿啊……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等你……快回来吧……”每当你们来电话,爷爷都会兴冲冲得去接,但换来的总是失望。爷爷无声的哭着,眼里不知不觉涌出了思儿的泪水……
爸爸妈妈,我感谢你们给我的一切。你们给我耳朵,让我去倾听世界;你们给我眼睛,使我能好好的去可这个万紫千红的世界。但同样的,我也痛恨着一切,因为你们给了我思念,是我活在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你们快回来吧!我和爷爷奶奶在这里等着你们,虽然我只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又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呢?我不要变成美丽高贵的公主,我宁愿变成一只丑小鸭,一个灰姑娘,只要你们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好的。
爱你们的宝贝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