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迟子建散文名篇

《群山之巅》、《越过云层的晴朗》、《迟子建随笔自选集》。

《群山之巅》是迟子建创作的作品,讲述了雪域北疆龙盏镇上三个家族的悲欢离合故事。

小说聚焦于北中国松山地区青山县龙盏镇的边地民间,展示了时代大潮冲击下的众生相,历史和现实互相纠缠,人性善恶交织。执着于发掘民间小人物的人性之光,展开较为严厉的现实批判,捕捉乡村传统文化最后一缕光芒,是该小说的主旨所在。

《越过云层的晴朗》——著名女作家迟子建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越过云层的晴朗》,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之后,引起强烈反响。第一版五万册,上市不久就出现书源短缺的情况。

本书用第一人称生动地讲述了一条惹人喜爱的大黄狗涅槃的故事。它跟随过六个平凡而奇特的主人:在人前从不说话却喜欢与狗说话的勤杂工小哑巴、年复一年含泪给陌生男人生孩子的上海女子梅红、对水性杨花的母亲恨之入骨的酒馆女老板赵李红。

扩展资料:

迟子建是中国当代具备世俗关怀精神和悲悯情怀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正是这些来自生活本身的情感体验传达的真实,来自于作家内心的悲悯情怀,赋予作品打动人心的力量。

一个作家能够放低姿态,贴近民众,贴近苦难,贴近被遗忘的角落和遗忘的群体,本身就是一种富有感召力的悲悯精神。

迟子建在作品中写他们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关注他们的世俗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为他们书写立传。迟子建赞扬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坚韧乐观的品质,用宽恕之心来对待他们的自负、狭隘等弱点,用爱意抚慰他们生活的苦难和不幸,用温情批判他们人性恶的抬头。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迟子建

二、一篇有关月亮的散文加批注,1000字左右

月到天心——林清玄

二十多年前的乡下没有路灯,夜里穿过田野要回到家里,差不多是摸黑的,平常时日,都是借着微明的天光,摸索着回家。

偶尔有星星,就亮了很多,感觉到心里也有星星的光明。

如果是有月亮的时候,心里就整个沉淀下来,丝毫没有了黑夜的恐惧。在南台湾,尤其是夏夜,月亮的光格外有辉煌的光明,能使整条山路都清清楚楚地延展出来。

乡下的月光是很难形容的,它不像太阳的投影是从外面来,它的光明犹如从草树、从街路、从花叶,乃至从屋檐下、墙垣内部微微地渗出,有时会误以为万事万物的本身有着自在的光明。假如夜深有雾,到处都弥漫着清气,当萤火虫成群飞过,仿佛是月光所掉落出来的精灵。

每一种月光下的事物都有了光明,真是好!

更好的是,在月光底下,我们也觉得自己心里有着月亮、有着光明,那光明虽不如阳光温暖,却是清凉的,从头顶的发到脚尖的指甲都感受月的清凉。

走一段路,抬起头来,月亮总是跟着我们,照着我们。在童年的岁月里,我们心目中的月亮有一种亲切的生命,就如同有人提灯为我们引路一样。我们在路上,月在路上;我们在山顶,月在山顶;我们在江边,月在江中;我们回到家里,月正好在家屋门前。

直到如今,童年看月的景象,以及月光下的乡村都还历历如绘。但对于月之随人却带着一丝迷思,月亮永远跟随我们,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呢?可以说它既是错觉,也是真实。由于我们知道月亮只有一个,人人却都认为月亮跟随自己,这是错觉;但当月亮伴随我们时,我们感觉到月是唯一的,只为我照耀,这是真实。

长大以后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每一个人心中有一片月,它是独一无二、光明湛然的,当月亮照耀我们时,它反映着月光,感觉天上的月也是心中的月。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心里都有月亮埋藏,只是自己不知罢了。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最黑暗的时刻,仍然放散月的光明,那是知觉到自己就是月亮的人。

这是为什么禅宗把直指人心称为“指月”,指着天上的月教人看,见了月就应忘指;教化人心里都有月的光明,光明显现时就应舍弃教化。无非是标明了人心之月与天边之月是相应的、含容的,所以才说“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即使江水千条,条条里都有一轮明月。从前读过许多诵月的诗,有一些颇能说出“心中之月”的境界,例如王阳明的《蔽月山房》:

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

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

确实,如果我们能把心眼放开到天一样大,月不就在其中吗?只是一般人心眼小,看起来山就大于月亮了。还有一首是宋朝理学家邵雍写的《清夜吟》:

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

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

月到天心、风来水面,都有着清凉明净的意味,只有微细的心情才能体会,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

我们看月,如果只看到天上之月,没有见到心灵之月,则月亮只是极短暂的偶遇,哪里谈得上什么永恒之美呢?

所以回到自己,让自己光明吧!

点评:月映射自己的内心,不要被狭隘包裹,要放眼望世界。事物都是相对的,只有坦诚宽容,才能有更宁静与平和的心境,接受广阔的纷纷世界。

三、***守候月亮***苏作成散文赏析

最初开始喜欢月亮,是很小的时候。那时,一吃过晚饭,母亲去串门,我就跟了去。走着,走着,就放慢了脚步,因为天上的月亮深深地将我吸引了。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发出的光又那样的淡雅,那样的阴柔,那样的散发着水一样神奇的光,又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堂伯说过,有个仙女嫦娥住在里面的宫殿里呢。于是,我以为月亮就十分神奇了。而且,堂伯还说,小孩是不能用手指指月亮的,要是指,月亮爷爷就会割了他的耳朵。于是,月亮的神秘,就成了一粒种子,埋进了我幼小的心灵。

每当夜晚一来,我就会开始守候月亮,这在童年和少年时代,几乎成了我常做的功课。晚饭后,就会站到大塘边,遥望她从东山冉冉地升起,或从西山悄然地出现。从东山升起时,往往很大,甚至给你一个惊喜的特大的圆,而从西山出现,往往很小,有时只是弯弯的一个眉儿了。有些时候,我傻傻地等,月亮却总不出来。反而等来了星星,眼看着星星这边出一颗,那边出一颗,左边出一颗,右边出一颗,越出越多,连数都数不清了,却就是不见了那一枚月亮。我心里就忧伤了。更多时候,就到大塘边上的枫树下,一边歇凉听大人们讲故事,一边端详着月亮,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傍晚时分,我常跟了叔叔去大塘边,他脱了衣服就跳到塘里。有时月亮出来了,我就盯着大塘里的月亮看。叔叔在大塘里一划动双臂,波浪一起,那浸在大塘里的月亮就颤颤地晃。若是叔叔或其他人不跳进大塘,且又风平浪静,水中的月亮就会仰望天上的月亮,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对双胞胎在凝望。

晚上,要是母亲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而教训我,奶奶对我一安慰,我就不会再哭,但我还是会趁机赌气似地走出去,到后院子的大石头上,一***坐下,朝上伸了细细的脖子,张望着夜空。月亮并没有出来,只是很多的星星在闪,也有不闪的,我发现这几颗星星在一起组合成这种形状,那几颗星星又凑在一块组合成那种样子,很是可爱。然而,没有月亮,我还是感到没什么意思。站起,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家。不料,从东山却出来了一个月亮,差不多是一个圆,我心里就挺满足的。有的晚上,月亮挂在中天,连大人们都会抬头看一看,我更是像得到了品尝月亮的绝好机会,就将头抬得高高的,痴痴地看,仿佛老先生在默读竖排的一本古书。特别是八月桂花香,要是月亮一出,我是疑心那柔和的光线也是被染香了的,不知嫦娥有没有闻到。

上初中,学习紧张了,晚上几乎没有了时间欣赏月亮。有时做数学题很疲劳,往往会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走到附近的石坎上站着,伸长了脖子向天空张望,月亮正挂在竹子上呢,似乎和竹叶还发生了唰唰的摩擦声,那么的白,平时没这么白过啊,一些虫子叫得也格外的清脆,仿佛这些白全是它们叫出来的。

高中在学校寄宿。月亮大部分时间远离了我。有时我也会独自一人悄悄地走出寝室,站到走廊上,看一看有没有月亮。更多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太疲劳了,倒床就睡;或起来迟了,月亮早躲到了屋那边;或月亮正在相反的一个方向挂着;或根本就没出来。所以,看到月亮的机会就少。不过,就是看一看如水的月色,我也会有一种满足感。

在大学,忙于学习,忙于参加活动,我仿佛将月亮忘干净了。有时,在睡梦中会梦见月亮很圆,月光如水的照着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仿佛成了一株孤独的树。

参加工作不久,我恋爱了。一个月夜,与女朋友站在一株枣树下聊天。淡淡的月光照亮了我俩的脸庞。月光细致地雕出了树叶和她的轮廓,一种虚幻的美,一种缥缈的韵,使我产生了一种晕晕的醉意。我说,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树叶,是吧。她微笑地听着,但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得意着,为自己竟然能在月光下说出这种空灵的话。其实,这不过是鹦鹉学舌而已。

另一个晚上,我住在她家。吃过晚饭,我俩就到坪里散步。月光很大,萤火虫在飞,仿佛从夜空掉落下来仍在一上一下地悬浮着的星星。她弟弟打了一脸盆水走到院子里,头低下去,***翘起来,脸盆放下,突然惊叫,快来看,快来看,我捉到了一个月亮呢。

我俩笑着走去,围着脸盆低下头。果然脸盆里有了一个月亮,细小,白亮,一晃一晃地动。我当然知道原因,故意伸了头将脸盆和天上的月亮隔开,脸盆中的月亮顿然不见了。她弟弟急,我就移开头,月亮又出现了,再伸去,又没了,再移开。惹得她弟弟急着,惹得她笑着。过了一会儿,那水就静了,月亮也完全不动了,显出了她的美丽和神秘。此时,站在我身边的女朋友,就伸了纤细的手指往水里一搅,那月亮就稀碎稀碎的了。

我爱月亮,在我的人生中,有很多的晚上,我都会守候她,不知为什么,只要她一出现,我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安妥之感;若不出现,我的心里就会出现一种失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