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意郁浓情亦浓散文
2013年的深秋,北京积水潭医院外科病房里,和往常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传来了男中音浑厚动听的歌声。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精神有些疲倦的病友在唱歌,歌声给病友带来了快乐,驱散了病痛带来的忧伤。唱歌的是原中国煤矿艺术团的演员王滨,这个参演过多部话剧和影视剧的中年汉子,正当英气风发地冲刺高峰顶点的时候意外地受伤住院了。在医院里,更多的是寂寞和无奈,虽然病房里住进了歌手伟帝,共同的志趣给给二人带了了无限的话题,但是病房的孤独依旧给这个事业心很强的男子汉带来了无限的失落。
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女儿从悉尼飞回来了,王滨非常自豪地给伟帝介绍自己的儿女一凡,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慈父的爱意,语句里透露出作为父亲炫耀女儿的自豪。他像一个孩子那么的快乐,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可爱的公主了。
积水潭医院的院子里依旧散发浓郁的秋意,发黄的法国桐树叶开始一片片落下,美丽的菊花摆放在医院的路旁。过往的人们稀奇地着王滨拄着拐杖练习行走,身边伴随着一个清秀的女人,女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滨,她叫雪儿,是王滨的知音。
“那不是王滨吗?话剧《盛世大唐》里的李世民。”“还有《两家人》里的张超,我可喜欢他演的戏呢,我说怎么不见他了,在这里养伤呢,怎么受伤了?”认出王滨的人过来和王滨打着招呼。
一凡来了,像一缕春风,刮来了温暖,刮来了靓丽的风景。她走到父亲跟前,拉住父亲的手,埋怨的口气,哀怨的声调:“你老是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轻柔的声音,温暖着王滨的心。王滨笑了,看着女儿越来越漂亮的脸蛋,问她的学业,问她在国外的生活,问她回国的打算。他在报告着自己的计划,他告诉女儿自己就要接一部大戏,什么大戏,暂时保密。这算是父亲给女儿的见面礼,保密就保密吧,女儿不关心这个,女儿关心的是马上给父亲煲汤。
带着女儿的爱,一碗特别的参汤端进来了,一凡让父亲坐下,亲自用汤勺喂父亲,纤长的小手,美丽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喂着父亲。看着父亲,想着父亲的情感世界,一凡希望父母团圆。父亲的情在何方,一凡知道,她可以给父亲关爱,但是代替不了父亲的情思。
其实,在一凡没有回来之前,一个女人默默地照顾着王滨。两情相悦,中间却有一些藩篱,双方女儿的'反对,让王滨和心爱的人感到步步艰辛。
深秋的菊花,代表了一种刚毅,面临严寒的考验,历经了寒露的洗礼。相互的理解,相互的爱慕,雪儿看着王滨,王滨看着雪儿。相守相知,共同的理想,让雪儿深深爱着这个如菊花般坚毅的男性。王滨受伤后,是雪儿在这里坚守,直到一凡回来,她才默默离开。
父亲体谅女儿,女儿陪伴父亲。从医院到家里,随时可以看到一凡陪伴父亲的身影。家里,一凡坐在爸爸身边,和爸爸说悉尼的故事,讲述着那个美丽水上城市的夜晚,王滨看着女儿漂亮的脸蛋,耐心倾听着。
北京的深秋很浓,公寓里的菊花很美,一凡就像那美丽的菊花。王滨高兴,看到一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这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生命之花。王滨有着自己的计划,艺术生涯刚刚开始,他给女儿讲自己的理想,一凡靠在爸爸的身边用敬慕的眼光看着爸爸,听爸爸说艺术,说电影,说电视剧,说舞台剧。她是一个艺术家庭熏陶的女孩子,她的美丽和智慧都来源于父亲。
世界本来就是平凡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也是平凡的人群。王滨默默地为艺术献身的时候,大家也许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本身来自平凡,用平凡的心为艺术贡献着自己的平凡的力量,这也许是他给女儿起的名字的初衷。
一场秋雨,过早地淋湿了阳台上的菊花,带着寒意的秋风,诉说着一种没有名目的情愫。
秋雨的思绪,像一丝丝无法扯断的情思。此刻,雪儿站在自己家的床前眺望着王滨家的方向,丝丝凉意,抽动着雪儿的内心,她美丽的面孔上流下了担心的泪水。王滨在家里方便吗?手脚还能活动吗?此刻,雪儿的心已经飞到了王滨的身边……
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凡给父亲讲自己的故事,这是女儿给父亲说的悄悄话。听着女儿贴心的言语,望着窗外的秋雨,王滨陷入了沉思,他的心想着雪儿。
有一种爱叫欣赏,有一种情叫等待,有一种关系叫理解。雪儿和王滨的爱就是欣赏和理解,也是一种等待。虽然暂时的分离,但是那两颗连在一起的心没有分开。望着外边的细雨,王滨回忆起和雪儿在一起的日子,满足,幸福,她是真正的知己、真正的知音。
王滨受伤的日子里,雪儿日夜守护着,是他的守护神。她的身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幻影,她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甜美的声音。那温柔的目光,给了他心灵的抚慰,给了极大的鼓励和支持。
王滨知道,在那个自己挂心的地方,在那个挂自己心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精灵在默默注视着自己,默默地为自己祝福。一凡知道爸爸在想什么,女儿也希望自己有一个完美的家,这个家有爸爸有妈妈。
在女儿的悉心照顾下,王滨的伤开始好起来,他可以照顾自己,他可以给女儿做女儿爱吃的饭菜。王滨做的是粉丝炖白菜,这是他的拿手菜,一凡最爱吃的菜,热腾腾的菜端到了饭桌上,王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女儿。他知道,女儿马上就要步入社会了,他相信女儿的实力。女儿的规划,女儿的明天,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为了女儿,他什么都愿意牺牲。王滨知道,自己的情感无法分割,但是必须分割,两个女人他都不能辜负,一个是女儿,是天使,是公主,是自己的希望。一个是知音,是密友,是情人,是自己的幸福。怎么衡量,怎么计算,怎么取舍,这是一道非常难以解开的方程式。
雪儿在盼望等待着,她留恋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可以听他说,可以听她讲。他们共同守着一个诺言,他们共同守着一个期望。对方的身影是自己的憧憬,对方的言语是自己的福音。
当笔者写这段文字的时候,王滨马上就要痊愈了,王滨开始朝着自己艺术第二春漫步。一部反映他们那一代人梦的电视剧等待他塑造主人公。王滨知道自己的目标,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怎么去突破自己。
王滨对女儿十分有信心,这个社会属于女儿这一代人。王滨也觉得,这个世界依旧有自己的舞台,这个世界依旧有自己的角色。在自己的舞台上,他依旧充当着男1号,那个心灵上抹不去的女人,依旧是自己的女1号。
当2013年的秋天和我们依依惜别的时候,我认识了王滨;当即将步入冬天的时候,我遇到了雪儿;当我们欣赏霜叶飞红的季节时,我听到了这个感人的故事,没有结尾,没有结局,故事还在继续。
王滨每天还要朗诵一些片段,他每天还要熟悉一些台词。这次意外的受伤,给他带来了另外的机遇,他结识了新的朋友,即将开始自己新的突破新的跨越。
我看到王滨那自信的目光的时候,感受到了我们这代人共同的特点,不服输,却内敛。对于60后的艺人来说,也许现在他还不算最优秀,但是,有了这份自信,相信他的明天会脱颖而出。
最后,我和王滨依依告别,祝愿他在艺术道路上有新的突破,祝愿他和雪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荠菜***金奖散文对母亲的爱
①荠菜成了春天的一个符号,最讲求新鲜的,现采现摘,现炒现吃。我小时候,母亲领我去紫金山踏青,总要随手拎一把小铲刀,挎一只竹篮子,不时蹲下身子,挖路边的荠菜。这样的活儿,我也爱抢着干。母亲站在一旁,边夸我眼尖、手巧,边承诺回家后给我好好地打牙祭。和母亲一起挖荠菜似乎比真把荠菜吃进嘴里更令人陶醉。事隔多年之后,我在异乡想念母亲,头脑中浮现的,仍是她教我挖荠菜时那年轻的面容与身姿。荠菜,因为我亲手挖过,而且是母亲教我挖的,所以从感情上,它离我最亲近,同时也标志着一段不可复得的儿时时光。
②海带被我当作大海的礼物来看待。我之所以热爱海带,在于它是我妈妈的拿手菜。小时候,妈妈总是为我一锅接一锅地用海带炖排骨,说是可以补钙、可以预防大脖子病等等。我感觉,幸福也一点点地融化在浓香的排骨海带汤里。有人问台湾美食家蔡澜:“您见多识广,最好吃的是什么?”蔡澜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妈妈做的菜最好吃。”这是什么原因呢?一方面年少时人的味蕾最灵敏,容易产生深刻印象,口味还未被后来的山珍海味搞得混杂;另一方面,妈妈做的菜最有家常味了,尤其那份细致入微、润物无声的爱心,别人根本模仿不出来。还有一点,恐怕也是最重要的:妈妈做的菜,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而且有时效性,不是永远都能吃到的。终有一天,它会成为一个美好而怅然的回忆,你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它是无价的。
③我出门在外整整二十年,每次离开家都乘坐夜间的火车,母亲早早就上床睡了,希望我在她睡着的时候再离开。不知道她是否真能睡着,至少假装睡着了,熄灯后的卧室没有任何动静。我探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她盖着棉被仰面躺着的轮廓,于是在内心里喊一声妈妈,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如果她真睡着了,是否梦见准备离开的我?如果她假装睡着,在黑暗中会想些什么?明天醒来后她面对的将是少了一个我的家。母亲说她越来越畏惧和我的离别,既担心我一去不复返,又害怕我下次回来已找不到她。希望我在她睡着后再离开,可以把分别当作一个梦来对待,或者根本就不曾察觉儿子已离开。后来才知道:每次我离开的晚上,母亲都要靠吃点催眠药才睡着。这哪里是催眠药,分明是母亲的止痛药,控制她隐隐作痛的心,因为那一刻,我的心也在痛。
④我最怕听见从故乡传来母亲病危的消息。就是在那个晚上,我被故乡的长途电话惊醒,母亲永远离开了我。失去母亲就等于失去了半个故乡,就等于失去了半个自己。远离母亲的二十多年流浪岁月都像梦境,一个电话把我拉回到现实之中。与母亲有关的生活是我全部的现实,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母亲这个词汇,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件易碎品,一定要轻拿轻放啊!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远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罪的:曾把唯一的母亲抛弃到了时空的另一端。虽然她从没责怪过我,但我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地对待母亲。我所追求的那些所谓名啊利啊,全与母亲无关。母亲需要的仅仅是爱,而我付出的爱很明显是有限的,与那无限的母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⑤母亲走了,我头顶的天空一次次黑了,又一次次亮了。可母亲头顶的那一小块天空再也亮不起来。她睡得那么熟,那么安静,失去了做梦的力气。母亲,你是否也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正如你干干净净地忘掉自己?如果说我比你多一份痛苦,那是因为还无法忘掉你。你确实已睡去了,可在我脑海中,为什么总有一个醒着的你?
三、三月三的优美散文
关于三月三的优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三
又是一年三月三,走进梦里水乡江南。沿岸闻清香扑面而来。温柔的笑脸便带着孩童时的怀念,烟雨斜阳,杨柳飘絮。青石古巷,红砖绿瓦。小河绿树。花香虫鸣。
走过老屋古树,满天风筝牵着我的思念和童年的梦幻。走回迷漫雨点中发现人到中年,乡情会澹化在苍茫烟雨中,印象江南是水墨画卷春雨的渲染。繁华人生,容颜易老,人生太多未知的等待不过是转身的一个注目礼,瞬间即逝。
记得那年三月三,一夜难合眼,一个人在江南缠缠绵绵的雨季里漫步青春。只有夜莺在春天淅沥沥沥雨音里倾述。那一场飘洒着濛濛的春雨,如烟的杨柳在烟雨中沐浴双飞的青燕,杨柳轻轻浮动雨丝的情意。青石铺就的街巷里,堂前流淌着一道道的雨迹,淡淡的炊烟在雨中缓缓升起,夜雨沉醉春的旋律,水乡江南的雨柔柔如琴音玄。温情滋润着乡情和爱的春意,江南的雨江南的秀丽,一江春水梦幻的爱情迷离。人到这里就结网。网罗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结,困着我们流连人世间,青春爱情,旅途往事,自由奔放只是生命的一种憧憬和形式。
忘记今年三月三,细雨淅淅沥沥依依稀稀。那烟雨背影离去的转变。缘分寄托三世石上面,石上附载约誓未兑现的诺言。圈圈点点圈圈,爱情是最艰辛排练,演完下世的爱就会沉淀,雨丝也许听见迷途人们的流年。漫漫人生,人海遇见不过是前世注定的宿命和轮回。擦肩而过,人去楼空,昭华遗失,缘生缘灭。
历史是一个伤心的典故,以为江南会更古不变,比不起昨日的美丽,旧时楼宇谁保护,到头来也许有一天,秦淮干枯,尘世上再没景色不染污,辉煌比不起灿烂记忆于岁月的依附。痛苦会磨练身心柔肠肌肤,理想和信仰。一路坎坷和涤荡。生活就是一次忧伤的洗礼。富贵名利,喜怒哀乐。就是满天风筝,从容是真,平淡是心。
关于三月三的优美散文:故乡的三月三
梦是有趣的,我常常梦回到故乡的童年时代,那时,姑娘长到16岁,爸妈就要在门前搭起一间小茅房,点上一盏昏暗的海棠灯,三月三的夜晚,让自己的女儿去放寮。
那晚,如果窗外没有人吹鼻笛,女儿找不到对象,就会受到奚落,被认为女儿没人要,败坏了家门风。从此,姑娘就要在泪水中度日子,焦急地等待着来年的三月三。如果女儿找到了对象,证明家有福气,女儿被人瞧得起,等到春节时,爸妈就忙着为女儿举行婚礼。每逢这时,我们小孩都要争先恐后拥到姑娘家,看那年龄轻轻的新娘啼啼哭哭地嫁出门去。
如今,世道变了。三月三那天,我返回故乡,再也看不到门前的小茅房和小茅舍里昏暗的灯光了。我好奇地问表妹,她说:故乡人再不时兴放寮了。是的,放寮,那是旧社会留下的旧习俗,随着海南岛对外开放,乡亲们再也不把放寮当作是有福气、人家瞧得起的依据,而是千方百计将女儿送去读书,以提高女儿的文化素质。
每年的三月三,这是故乡人的好日子。傍晚,全村男女老少都穿上节日的盛装,涌向山脚下的开阔地,四周点起篝火,大家跳起黎族竹竿舞。夜,是朦胧的;乡情,是浓郁的。故乡人己从小茅房走向广阔的天地,从昏暗的海棠灯下走向明亮的世界。
故乡人的笑声是美的,歌舞也是美的。虽然我没有跳,也没有唱,可是,故乡那朴实、善良、勤劳、奔放的乡亲,却使我深深的眷恋。
关于三月三的优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三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走回到童年……”,就像这首老歌里唱的,三月三和我的童年有着极强的关联。
“记得那年三月三……”,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门口筑起了高高的戏台,听大人们说村里要“过会”了,他们说北关的会搬到咱们南漳涧了。我们不管什么会不会的,反正不用背书包了,因为唱戏,学校里停课了。我们那些小伙伴就在戏台子后面的帷幕间钻来钻去,看那些演员描大花脸,或是戴长长的胡子;有时也趁人不注意敲一下鼓或锣;如果运气好,还能拿起红缨枪耍两下子。
过会前两天,除了有戏,更多的是有各种小贩儿,他们走街串巷,吆喝着“盘子碗儿咧”、“酱油儿醋咧”、“磨剪子咧镪菜刀”……我们成群结队地跟在小贩儿们后面吆喝。
始终记得家里头一年过会前几天,姥姥泡了很多绿豆,天天换水,蒙上一层干净的搌布,再用一块石头压实。没几天小豆子就鼓出芽苞。过会那一天,绿豆芽儿和粉条在一口大缸盆里一调和,居然那么好吃。那时,我绝然不知道这居然是一道安阳名菜,后来长大进了大饭店才知道这就是有名的“安阳和菜”——姥姥的拿手菜。
过了最热闹最紧张的“三月三”当天,戏还要断断续续再唱上三四天。村里教书的先生说,“三月三,上漳涧,黑脸红脸唱七天”。我也并不知道这样的谚语原是化自“三月三,上北关,南瓜葫芦结一千”的老话儿,只是和小伙伴们一起顺嘴儿嘟噜。
姥姥去世以后,妈妈操持着过会。乡下的亲戚们照旧要到会上去买种子、买农具。城里来的亲戚不屑于去逛会,他们更愿意到河坡里、田地里去挖野菜,他们称之为“荠菜”——切,就是我们玩的“呵啦铃儿草”。我们才不屑于去“拔草”呢,会上多好玩啊。
我和妹妹一趟一趟地往会上疯跑。我俩像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东看看,西看看,哪怕口袋里没有半毛钱。我们俩通常在亲戚来到之前,先逛一趟人少的会;午饭以后逛一趟“正会”;还要在天傍黑的时候赶一趟“会尾巴”,大人们都说那会儿东西便宜,如果能淘到一个心仪已久的头箍什么的,那是再美不过的事儿了。赶“会尾巴”有时候会碰见醉汉,当街卧倒或七扭八歪地不走正道儿,我们就以更快的速度跑开,生怕被他们捞住或撞上。多年以后读得“家家扶得醉人归”的句子,觉得那像是写家乡“三月三”的景象。总之,过会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的。
“如今每逢春风暖,常念三月三……”,妈妈去世以后,家里没有女人操持,亲戚们也就不再来赶会,邻居们则把家里的桌椅家什借去。我们姐妹也都因为上学上班不往会上撒欢儿去了。我成家以后,有时也在“会尾巴”的时分赶回家看看,看到老爸用空空的眼神看着空空的房屋。前两年,老爸也走了,“三月三”于我便成了一个寻常的日子。由于“创卫”,三月三的会也曾经被取缔过一两年,会明显不如从前那样热闹了。戏由原来每年唱七天,渐渐变成每年五天、三天,有的年头只唱三月三当日一天……
偶然读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想不到一千多年前的三月三,竟有如此风雅之事,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曲水流觞,饮酒赋诗,更有“天下第一行书”诞生于当日。何其痛哉!快哉!乐哉!比起名士的风流,家乡的“三月三”更多了几分尘世的烟火,并因为这烟火而温暖。我没有书圣的情怀,不能俯仰宇宙,品察万类,更生发不出“死生为虚诞,彭殇为妄作”的感慨。比起天下第一的美文,我还是更愿意哼唱“又是一年三月三”的老歌,任老歌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重回到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