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市即人随笔

莎士比亚说,“城市即人”。无论去到哪,我们期待的最美风景,永远都会是面露微笑、张开拥抱的一个个具体的人。

一方面,城市孕育人,同时,也承载人;她塑造着人的独特的城市性秉性,而这些人的秉性又反过来汇聚成为城市的精神表征。另一方面,城市本身就是人格化的存在。

香港的都市景观和建筑风貌,都受到经济因素的极大影响。不过,香港的城市文化,除了常提到的中环价值,还有《狮子山下》代表的自强不息、奋力拼搏精神。这种根植于本地文化和身份的精神,是香港区别于其他城市的最大魅力之处。

香港是典型的商业社会,讲求效率和经济,但是就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中,很多独立艺术作品都生存了下来,作品中的反叛精神和本土意识是很大的闪光点。

在城市化的进程中,越来越多的城市都在变得千篇一律,如何才能树立一个独特的城市品牌,香港可能已经为北京、上海等地提供了一个参考答案。一方面是要重视本地的建筑文化遗产,讲好本地故事;另一方面,要始终为本地艺术家保留一片创作土壤,在文化的交融碰撞中发掘出新的本土意义,而不是钢筋水泥的集合。

二、地方美食品尝随笔四篇

地方美食品尝随笔四篇

美味犹如美景,简约而不简单。苏东坡有首《猪肉颂》,说出了东坡肉简约的真谛:“洗净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以下是和大家分享的地方美食品尝随笔资料,提供参考,欢迎你的阅读。

地方美食品尝随笔一

美食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那一年游览杭州西湖,这人间天堂的美景其实很简约,万顷潋滟的波光,水湾里长一些映日别样红的荷花,一两横杨柳婀娜的堤岸而已。断桥其实也只是杨柳岸穹起的一个小桥,冬天时有些未化的雪,风景就叫“断桥残雪”;如果是夜里,湖上有月升起,点在碧波上,那就是“三潭印月”。在西湖,我们品尝了蜚声天下的杭州名菜“东坡肉”。导游说,东坡肉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将猪肉切成方块,然后加酒,小火慢煨。东坡肉色泽红润,汤质稠浓,味道醇厚,品尝的感受犹如当年吟咏苏轼的《前后赤壁赋》,意味隽永,齿颊流芳。

美味犹如美景,简约而不简单。苏东坡有首《猪肉颂》,说出了东坡肉简约的真谛:“洗净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食,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真正的美食就是一种删繁就简的艺术,拿最普通的菜肴,用最简单的方法,烹调出最可口的滋味。

有一次在福州品尝首席闽菜“佛跳墙”,恕我笔拙,描摹不出其滋味,只能拈来“大快朵颐”一词。“佛跳墙”食料丰富,有“十八个菜一锅煮”的说法,但做法却很简单。席间朋友说到佛跳墙的两种传说,其一是一个笨媳妇从娘家带回山珍海味,却不懂如何烹调,索性将它们全部放入绍酒坛子;其二是一群乞丐将讨来的残羹冷炙放一起烧煮,结果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一道美食在鼻翼和舌苔之间诞生。有诗为证:“酝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我曾经邀约朋友到仙游来做神仙游,当一回仙子,做一个仙梦,品一次“干焖羊肉”。“干焖羊肉”是仙游人办酒席的第一道菜肴,说它是仙游的首席美食、招牌菜不为过,但它就如仙游的风景一样,养在深闺人未识,知者寥寥。一位有约不来的文友很较真,隔段时间,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地跟我说,他学会制作“干焖羊肉”了。然后他用短信给我发来一个菜谱:“羊后腿肉洗净,切成小块。白萝卜、土豆去皮切块。烧一锅开水,水沸腾后将羊肉块放入焯2分钟后捞出,再用热水冲洗干净,沥干水分。锅中热油,倒入葱段、姜片、蒜末爆香后,放入焯好的羊肉块,倒入料酒,翻炒3分钟后,加……”当时我就笑了,给文友打电话嘲笑他说,按你的烹煮方法做成的干焖羊肉,到底是萝卜的味道,还是姜或葱的味道?你不知道是过多的调味品破坏我们原始的嗅觉?我们仙游的干焖羊肉返璞归真,纯天然,只需一羊,一桶沸水和一双妙手而已。

这位文友后来特地来仙游,他说他就是冲这原汁原味的干焖羊肉来的。脚走的是一条道路,舌尖展开另一条抵达的道路,美食就是这样一条让人流连忘返的特殊之路。文友留下的评价就是:肥而不腻、软而不烂、不腥不膻、脆嫩香醇。文友惊讶地问我,制作方法真的那么简单?我没有直接回答,给他说了一个故事:明朝时倭寇来犯,龙华镇有一个宰羊人,急急忙忙把那只羊放进一个盛着沸汤的木桶里,捂上锅盖,外面放些稻草。第二天逃难回家,把羊捞出,切开,味道美极了。后来他如法炮制,做出饮誉四方的“干焖羊肉”。末了,我说,美食虽轻,却有一种文化的厚重感。

文友颔首,说,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美食就是一种删繁就简的艺术。我说,是的,但美食也是一种时间的艺术。如东坡肉,要文火慢煨,火候要足;再如干焖羊肉,要花费一夜的时间去“焖”。不是用微火,而是用水。现代饮食如生活一样追求快节奏,欲速则不达,哪能烹调出真正原汁原味的美食?对美食来说,最好的调味品是时间。

文友感慨说,有时品味美食,也是品味一种人生的滋味。

地方美食品尝随笔二

西方快餐麦当劳大叔只年逾花甲,肯德基也只是年齿徒长了两三岁,中国传说中最长寿的彭祖活了八百岁,兴化米粉的年寿为一千岁了。作为中国最早的快餐之一,兴化米粉比“兴化”这个古地名走得更远,足迹遍布海内外。

小时候我们都唱过一首谜语童谣:“四角四角方,稻草捆腰间……”谜底就是兴化米粉。做好的米粉摊成四方形的块状,为防止散乱,乡人就用稻草捆缚在中间,一副乡下老农的装束。乡下米粉以草根平民的形象,生活在平民当中,成为他们平常生活的一种美食。

八年前我写过一篇《兴化米粉》,文中介绍了它的来历,现在再概述一下:北宋时,祖籍广东的兴化军主簿黎畛协助钱四娘修筑木兰陂。母亲患病口腻,思食家乡的米粉,黎畛请来师傅加工米粉,后来他把米粉的制作方法公之于众,让建木兰陂的民工和兴化军的民众也能够吃上这种简便的美食。从这个传说透露的主要信息可知,兴化米粉传自广东,但本土化了,现在的兴化米粉白如雪如银,细如丝如线。兴化米粉凝聚了孝心、亲情和兼济天下的情怀,美食不只是舌尖上的盛宴,它还饱含情怀,这是很多饕餮者所不了解的。

兴化米粉是莆田市十大城市名片之一,质佳味美,且耐储藏,便于携带,富于韧性,具有独特的地方风味,家用、馈赠咸宜,西洪等地生产的米粉畅销各地。现在很多地方都有“炒兴化米粉”,我在福州的饭店里吃过,制作方法与口味与莆仙民间大不相同。“兴化炒米粉”才是正宗地道的兴化米粉的莆仙吃法,而这种吃法北宋时就有了,真正的久负盛名。宋代文化大师朱熹来莆田讲学时,尝到“兴化炒米粉”,不禁拍手叫绝说:“可口欲吞舌,美味实无穷!”朱子那种因为莆仙美食而想“咬舌自尽”的快意和幽默,每次想起,足以解颐。

莆仙乡村里,家家户户的米瓮里都备有米粉,小时候肚子饿了,等不及稀饭煮熟,母亲会拿一小块米粉,加上滚烫的米汤,焖几分钟,加一点酱油和花生油,这是我们儿时美食的快餐。逢年过节,家里会制作豆腐,母亲会用豆浆“烫”米粉给我们吃。有一次,母亲还给我们做了豆浆炒米粉。先把米粉放入豆浆汆(念 cuān,烹调方法,把食物放到沸水里稍微一煮。)一下捞起,锅里放油炒豆芽,再加入捞起的米粉和切好的榨菜丝,翻炒均匀,拌上葱油,上面撒一些炒熟碾碎的花生米。著名作家郭风晚年时对豆浆米粉还念念不忘,特地写了一篇散文,看来兴化米粉的味道可以穿越岁月的风尘,长留在舌尖和心上。

儿时我吃的较多的是苋菜炒米粉。那时农村穷,栽种最多的蔬菜是芥菜和苋菜,这两种菜产量高,食用期长,可疗饥。就这样,我们不经意间吃了很多“美食”。苋菜的汁液是红的,仿佛就是为了搭配炒米粉而存在,炒熟的食品好像染了红色一般,煞是好看。米粉柔软,苋菜多汁而有嚼劲,两种最简单的食物搭配在一起,恰到好处。几年前,我在海亭嘉苑的一家饭馆又吃到这道久违的菜肴,连吃了好几碗。

莆仙民间还有一种“葱头米粉”,就是在米粉加入油炒的葱头、姜片和豆豉的“三合汤”,据说是民间治疗风寒感冒之良方,兴化米粉华丽转身为保健食品了。我读郭风的散文集《汗颜斋札记》,发现莆仙民间七月半过普渡节的特殊风俗,把“行乞”来的豆腐和小白菜,家里的兴化米粉等,排在地头,点香供奉地藏菩萨。当夜,各家就把供佛的小白菜、豆腐和兴化米粉一起煮,每人一碗,以作晚餐。

中秋节时,各家要吃“芋头炒米粉”。中秋节前,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送秋”,其中必备的一种礼物就是兴化米粉;中秋节时,每家每户都“做秋”,芋头炒米粉这道菜是必不可少的。芋头(一般是槟榔芋)去皮切块,下锅油炒,再加入肉丝、香菇、栗子等,加水炖二三十分钟。芋头烂熟后,加入米粉一起炒,一道莆仙特有的美食就做成了。我曾向民俗专家请教,专家说:米粉是雪白的,吃米粉的意思就是吃到胡子白了,就是说吃了会高寿;莆仙方言中,“芋头”与“熬”谐音,吃芋头炒米粉表示“熬一熬”就到“头”,寄望生活能够时来运转。故乡美食背后的习俗真的耐人寻味,既含有良好的祝愿,又蕴含深刻的人生哲理。再苦的生活“熬一熬”就到“头”了,一盘芋头炒米粉的哲理胜过很多的耳提面命。

在食物匮乏的年代,米粉好吃,无论用哪一种制作方法。那时小孩子都馋,看别家吃米粉,鼻翼缭绕香味,舌尖喷涌唾沫,眼看碗上氤氲的水汽轻轻地飘向天空,小孩禁不住喊出声:“(米粉)真滚!”“滚”,在本地话中就是“滚烫”。因此派生了一句本地俗语:“别人吃米粉,你喊滚!”意思是,本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却瞎参与,跟着开心。这样的事情,我们小时候没少干过。

那时乡下许多人饥一顿饱一顿的,或多或少都有点胃病。我父亲以前就患过,一吃米粉就消化不良。家里煮米粉时,他只能看着我们饕餮的样子。后来,生活好了,他的胃病也好了不少,只是再也不敢吃米粉了。这是乡下生活留给他很多遗憾中微不足道的一种。这是题外话了。

兴化米粉里包含了真切的祝愿,莆仙民间一些节日,如冬至、春节等,一般都会准备一盘兴化炒米粉。最常见的炒米粉,是加入猪肉、鸡肉、蛋、香菇、虾肉、冬笋、葱、韭菜、芥兰菜等佐料,制作方法百度一下就可以找到,这里我就不赘述了。有一年莆田市的中考语文试卷就考了一道有关米粉的对联,到现在我还记得。上联是兴化炒米粉传千年八方享誉,下联是莆田焖豆腐烩百味四海闻名,如果让我加一个横批,我会选择四个字:熬制人生。

地方美食品尝随笔三

馇鱼是大多数百里滩人吃早点时很喜欢吃的压口菜。

传统的馇鱼技巧,过于死板保守了。保守到了就像一个晚清小脚女人舍不得扔掉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换上透气性感的黑丝袜一样。

传统的馇鱼,强调的都是陋习。比如,不去鱼鳞,不去鱼内脏。不去鱼鳞,尚可接受,就像你刚出大恭后,身边只有树枝和草叶,还可以将就着擦一擦。不去鱼内脏,那就等同于连树枝草叶都没有,直接提起了裤子,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有人坚守传统馇鱼方法,不去鱼内脏,馇了一锅刺鱼,谁成想,刺鱼吃了一肚子臭包泥,打开锅盖后,哪有什么鱼香啊,升腾起来的,完全是打开下水道井盖后的气味。

传统馇鱼,一直强调必须用芥菜卤。这是个好主意,老芥菜卤,还有中药的作用。用上好的芥菜卤馇的鱼,鱼肉艮硬,有咬劲,回味有芥菜香,是馇鱼中的最佳作料。

百里滩老辈子人基本都住平房,每家院子里都有几个大坛子、大咸菜缸。坛子里晒虾酱,大缸里腌咸菜。用海盐制卤,腌制芥菜,盐卤没过顶层的芥菜后,要经过夏天的充分日晒,让盐卤吸饱骄阳,芥菜卤开始变金黄了,芥菜的菜香溶进了卤水里,这样的芥菜卤馇鱼时放一碗半碗的,馇出的鱼又硬又挺,一根根的,跟小胡萝卜似的,吃起来,肉质瓷实耐嚼,有芥菜的异香。但是,随着平房日渐消失,咸菜缸已经十分稀少了。市场上倒是有卖芥菜卤的,用矿泉水瓶子装了,浑浊如宿尿,味道基本是只咸不香,这种芥菜卤馇鱼,效果可想而知。

百里滩人又离不开压口的馇鱼,又搞不到上好的芥菜卤,咋办,只能改良,只能与时俱进,随岸赋形,顺势而为。

首先,改良版的馇鱼要求,必须去除鱼肠,如果是梭鱼,还要抹掉腹中的黑膜。如果勤快点,鱼鳞也要刮干净。有人说鱼鳞富含微量元素,去掉可惜。我们如今一日三餐营养过剩,还缺鱼鳞上的那点营养物质吗。

咸菜卤,可以用虾油替代,效果更好。

如果没有芥菜卤和虾油,可以参考下面的方法:

第一步,熬卤。

先在锅里放清水(建议放净水机净化出来的水),然后加入大量料酒,少许醋,大量酱油(主要是生抽。老抽调色,少许即可),番茄酱(也是调色用,少许即可),蚝油,少许提鲜用的白糖(如果患有糖尿病,可以不放白糖),花椒,大料,葱姜蒜,大粒海盐。大粒海盐放多少,完全视口味,喜欢馇出的梭鱼鱼肉硬棱有嚼劲的,多放些。

第二步,馇制。

把满锅卤汤烧开,舀出一盆备用,把洗干净的梭鱼排列有序地入锅。大火炖十分钟,改文火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俩小时左右,在这个咕嘟过程中,把刚才舀出去的卤汤再续进锅。

第三步,焅汤。

咕嘟近两个小时后,鱼锅里还有多半锅鱼汤,盖锅盖儿,开始焅汤。切记,一定要把鱼汤焅到底儿,别干锅就可以,鱼汤焅粘稠,效果最佳。

第四步,出锅。

一定要把鱼彻底晾凉再出锅。晚上馇的鱼,转天早晨出锅,效果最好。彻底晾凉后,馇好的鱼才变硬棱,出锅时才不会碎,装盘时,色相才最佳。

需要反复强调的是,如果馇制过程短,鱼刺不容易酥软,鱼肉不容易入味。生抽如果放少了,鱼肉就缺少了酱香。料酒放少了,馇好的鱼晾凉后容易返腥。

馇鱼无定法。人们口味不同,作料上稍作增减,都是可以的,馇鱼这件事如果太教条,就会陷入墨守成规的泥淖了。为馇鱼某个细节争吵,都自诩正宗,那就是两小儿辩日了。

无论馇鱼水平多高,鱼不好,馇出来的鱼也不行。

地方美食品尝随笔四

20xx年冬,省里二十几位著名作家来仙游采风,每天游目骋怀的是神仙游过的地方的旖旎风光,大快朵颐的是仙游源远流长的地方小吃。瑞祥(水龙)像游弋在清汤里的龙珠,套肠如一阕回环往复的乐曲,在舌苔上萦绕……

善于观察的作家注意到每顿饭上的第一道菜都是干焖羊肉,有点惊讶地问叨陪末座的我。我说,这是仙游宴席的一个特色,热情好客的邑人拿出最好的食物给客人品尝。在仙游民间,最好的菜肴不是鲍鱼龙虾,而是干焖羊肉。作家们有点诧异,我简介了它的做法,如精选山羊、放到瓮里焖一整天等,作家们恍然大悟,纷纷颔首。

一位老作家疑惑地问,羊肉放进陶瓮里去焖,那应该叫“缸焖羊肉”呀。我回答:其实这两种叫法都行。叫“缸焖”,侧重制作时所用的器具;叫“干焖”,强调的是制作工艺。好的干焖羊肉,追求原汁原味,几乎不加入配料,除了盐巴,其他的调味品很少用。纯干货,最精干的烹制技术,给食客带来最纯粹的味蕾体验,这就是“干”的原意。

同桌的一位仙游籍作家介绍了干焖羊肉的历史。一是倭寇来犯,龙华镇一户人家宰杀山羊,急忙把羊放进盛沸汤的木桶了,第二天逃难回家,焖好的羊成了美食。看来这道美食也是妙手偶得之。另一种说法很相似,不过人物换成了东海南康郡王陈洪进。大凡美食,人们喜欢与名人攀亲,干焖羊肉也不免俗。但大多数邑人还是赞同美食来自民间的看法。这位作家说,北宋的蔡京用它招待宋徽宗,皇帝都吃得齿颊留芳,干焖羊肉完全可以用皇家名馔或御用佳肴来炒作。但仙游的干焖羊肉铁骨铮铮,不夤缘攀附,硬是倔强地保留着自己的民间色彩。

在座的作家为这道美食的低调叫好。省里一位作家说,粗布乱服不掩国色,美食越是民间的,越纯朴越原生态,就越接近美食的真谛。作家们感觉有点遗憾,有人说,如果仙游的干焖羊肉也能够商业包装、批量生产等,或许它早就蜚声省内外,不像现在这样的“养在深闺人未识”。不过作家们又说,如果真那样,我们舌尖上的乡愁也消失殆尽了。

一位老作家一直在享受饕餮的快感,这时插了一句话:我终于明白了,干焖的“焖”字,右边中间是一个“心”,意思就是要制作这道美食,一定要用“心”。

作家们沉吟一下,然后点头。

三、小巷的散文随笔

小巷的散文随笔1

一条简单的小巷。

小巷非常的普普通通,但没有一刻是不热闹的。沿着小巷的小路上的台阶上,常有几位年逾花甲的爷爷,端坐对弈,楚河汉界,跳马飞象,时有“砰”的一响,木质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震得其他棋子都上下颤动。夏日的绿荫下,小巷里不乏有奶奶和婶婶们,坐在自家搬出来的藤椅上,飞针走线,扯些不咸不淡的家长里短。但手中的针线,则一刻也不曾停歇过。有抱着孩子的,孩子不哭不闹,静静地听着这唠不完的闲言碎语。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我也喜欢掺和其中,静静地,背椅石墙,坐在凉凉的石阶上,听着唠不完的话,闭上眼,渐渐地有了灵感。拾起身旁的笔,在纸上写下这美好的时光,时光易过,但记录的美好不会逃走。张开眼睛,慢慢的深呼吸,与瓦蓝的天空对视,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空气清新,投射进小巷的一缕阳光多么清澈明朗。

到黄昏,快入夜的时候,人们各回各家,小巷子里变的安静起来,一切就成了一片剪影。平平仄仄的青石板路,铺下了一段历史。斑驳的残墙,青苔布满了每一个角落。绿藤爬满了雕花的残窗,偶有老人躺在藤制摇椅上,脸上写满了安详,享受着夕阳西下的独有的静谧。

我约在小巷里,约在这浅浅的惆怅里,约在这成长路上青涩的年华。这安静的小巷属于我的空间,我的空间意属于这美妙的小巷。

小巷的散文随笔2

自从住处的西南角开设了大张超市,便开始了这条小巷的穿越。寒暑春秋,风雨阴晴,直到前些日子一出巷子,看到超市的大门左右两边垂挂下来的条幅,才知道这条巷子我已经走过十年了。

十年来,巷子变化不大不小。细细想来,开始时,那两边都是一些民房。曾几何时,这里被称为小城的郊区,因为它处在现在叫做移民巷口的那座小桥西边。也因此,小城拥有的第一辆洒水车,也总在现在的石磊街处拐弯,把原本属于城区的县医院前门,还有我供职的中学都隔了过去。

岁月流逝,门前小巷的过客走来走去,演绎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风景。渐渐地,小巷两边的房屋开始改造了,先是把倒座的房屋开个后门,打扫布置一番,摆上一节旧柜台,放上一些小商品,尽管他们知道巷外那个超市里货物琳琅,应有尽有,但路边顺势儿,来往者捡个遗漏,捎个小东西,也是可能的。也有一些开个轧面条的小作坊,为过往者和附近居民提供生活服务。

有一日,临街的人家拆了旧房,在自家的几分宅基地上开发起来,尽管交通不便,施工困难,也还是矗立起来几座小楼,由于是自家的地盘,几家靠在一起,什么采光、消防也便没有通道可留。

春夏秋冬,小巷有小巷的四季。门店里、小巷中见缝插针,在一些院墙上、店门旁,也会有一至几盆好养、廉价的花草,几叶绿意,几多粉红,是店主和业主的心情,也无形中给过客们带来一点愉悦。大概也因此,使过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心平气和。

十年里,我的感觉中,小巷里没有过一句争吵,哪怕是在基建中逼仄的通道狭路相逢,也都客客气气,尽管也有骑车少年的莽撞,但众多过客往往是侧身以避之,不多说一句话,也看不出任何不屑与鄙夷。

随着大张的入驻和市场繁荣,小巷的过客多了起来,有时还显得有些拥挤,即使秋雨蒙蒙,也难得江南雨巷的那种幽静意境。也从来没有手持红色雨伞娉娉婷婷的身影飘过。

十年来,我往来于小巷不知多少回了,每次过往都有一种责任和向往在里边。有时走进超市,早些年是为长辈、为自己、为儿孙,后几年少了前一项,也便有些伤感和落寞。有时走到某一个酒店,那是去为亲友助兴、偿还过往的人情;有时驻足某一个地方,除了做事偶尔也是一种心绪

来来往往,往往来来。无疑中,小巷成了我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段历程。走近大道,看车水马龙;穿越小巷,寻岁月留痕。《幽窗小记》里那副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的那种修为不易达到,但作为自己的一种追求,应该不会有错吧?

今日大寒,甲午年的最后一个节气,却像春天一样暖和,电视上说20xx年是近年来最热的一年,想必也有它的道理,不管冷暖,穿越小巷还在继续,一路走过,和熟识的人打着招呼,开始了新的一天,小巷只要它存在一天,我还会不断走过,去寻找那属于我的归宿和希冀!

小巷的散文随笔3

心路连着故乡,故乡连着一条窄窄的`小巷。

小巷是幽深的,又弯又长,一眼望不到头。南北两面是对视的院落,土墙,灰瓦,原木,泥径,它们带着古朴的表情,浸泡在时光里。

在巷子的怀抱里生活,感觉到的是心灵上的惬意和自由。无论是土垒的门洞还是砖砌的门楼,都是敞开的。半大小孩儿们,总是任意地穿过窄墙、甬道、树荫,躲猫猫、吃百家饭。任是东家还是西家,面孔都是乐呵呵的,小巷也是乐呵呵的。

土坯的墙体袒露厚道的性情,墙内有时候拱手伸出来一枝梨、枣子、核桃等果物,热情地招摇着、欢喜着。在墙外走过的人,一跃摘一颗来,或者拿石头打一个果实尝个鲜,这都不打紧,主人家见了不恼不急,笑嘻嘻的。

小巷是陋巷,土里土气的样子。一旦雨雪天,泥淖遍地,汤汁横流。跑着的鸡,跳跃的狗,溅起的泥花,被泥巴拽掉的布鞋子,景致是乱糟糟的,但人们浑然不觉,孩子照样跨在父亲肩上去上学,大人顶着斗笠出村子办事,泥泞和贫苦没能淹没人心,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生活的自信与希望。

临街房取孔凿门,摆上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小画册、梨膏糖,这就是小巷子的商业元素。他们没多大赚头,只不过合理补充了人们开门七件事。人来得频繁,喜欢穷热闹,就在矮凳上喝茶啊,聊天啊,用小石子走格子,看小孩儿在地上拍画片。人影在白花花的阳光下移动,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变粗。

巷子中间有个老旧的二层楼,这里是文化的源头。楼板是厚实的木头拼起来的,男孩女孩们不安分,脚下忽闪忽闪地晃悠,连带吱吱地叫。老师在讲台上捏一节竹竿,把粉笔字敲得笃笃响。孩子们拖着长长的尾音念书,声音惊飞了看热闹的灰雀儿。

小巷一门一户零散开来,屋檐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故事、锅里稀稠,但是有的时候,表现出震撼人心的合力来。巷子里,有时会奔跑着牛车,或者是四人抬着担架,像一阵风一样疾驰,这是乡人得了急症,于此,牵动的是四邻八舍的心,他们出智出力,将人送往遥远的医院救治。

动植物都乐意在这里扎堆儿。爬山虎喜欢这儿的生活情趣,它们攀附着高墙,向内窥探家事;蝉也愿意站在高高的皂角树上,为这里歌唱;小雀儿落在地上,和人接近,啄食落下的米粒儿、面条儿,它们的小脑袋一俯一仰,逗得石墩上扒拉饭的人,笑眯眯的。

朴素,自由,和谐,平等。小巷如一枚印戳,盖在我的心上,多年以后,仍鲜丽如初。

小巷的散文随笔4

古老的街道小巷并不是很宽敞也不是很长,本来就能一眼望见巷头的街道小巷更是被小巷两边住户盖的房子给占得就像是蚯蚓刚爬过的路一样,说是直的吧却看不到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说是弯的吧若找准了位置你或许在巷子的这头就能看见巷子那头给你打招呼的人,就是这样一条被巷子住户恨不得吞进肚子的街道巷子居然又一次给堵瘫痪了,拥堵的程度不亚于繁华都市街道拥堵时的景象。

没事的人们有不约而同的涌向了出事的地点看热闹,也有或站或坐在路沿闲聊的。而忙碌的人们却只能另选择回家的路,实在回不了家的人们也只能发几句牢骚,自个找个能消遣的地方熬过这段拥堵的时段。

刚才那些爱看热闹的人们一窝蜂的拥向拥堵的地点,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小巷瞬间给堵的严严实实,严实的连一滴水都漏不过去。好不容易在好心人的调解下,堵住路的两个人费劲的相互让过了对方的三轮车,小路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畅通。

或许是拥堵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好长时间街道小巷的人们还是挨肩擦背的向各自的方向移动着。若你不仔细看你一定不会发现,刚才坐在路岩两边的人们居然没有走的意思,竟然在一起聊起天了,管认识不认识的,更可气的是还有坐在路岩两边相互谈笑古今的人们。看着他们那其乐融融的情景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堵路时的气愤,竟以为这是自家的院落似的,让本来就不宽敞的巷子就更加的狭窄。

古老的街道小巷虽然没有它那往日的辉煌,但今日的它依旧有它独有的特色风采让人们在茶余饭后不忘就它聊上几句。可人们永远说的是巷子过去的宽敞美丽今日的狭窄落破,却不说自己为了保持巷子的原貌没有多占巷子小路一分地方,为了大家出行方便没有随意或站或坐在路边谈论古今的事情。

街道小巷依旧经历着风雨的考验,迎接着春夏秋冬的分明,见证着街道小巷里人们的生老病死,子孙后代的繁荣衰败。它用它那独有的方式记载在街道小巷的历史及住在这里人们的悲欢离合。它就像是这里人们的避风港,永远都无怨无悔的屹立在这里,等待着回家的人们。

小巷的散文随笔5

在记忆里,小巷充满着平凡的快乐,给我的童年留下了滚烫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窄,两边是高高低低、错落着各式楼房和平房,挤出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延伸着我的记忆,家乡的小巷很长,铺一路的碎石或石板,那里留下了我童年时代的嬉笑,有过我少年时代的初恋;有过我离别它时的不舍……

小巷里总是寂静地,给人一股轻悠、舒适的感觉,在巷中,你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足音,夏日里偶尔还有昨日的雨水顺着屋檐而下的嘀嗒声。在细雨飘洒的小巷里漫步,我会不由自主地找回尘封的记忆,心绪又飘回到悠远的往昔……小巷从岁月的深处走来,岁月凝固在了巷里的每一块青砖乌瓦上,看看那些长满苔藓的老墙,溢出我童年的欢歌笑语,时光从小巷飞速地流过,像风一样无法阻止它行走的脚步。一页页的画面在身旁一闪而过,让我每每品读后,在记忆中重现那份美丽。

记忆中的小巷是一篇最古的恬静的散文,它总能使小镇人想到远古时候的纤纤少女,悠远的小巷总是躲在僻静的闺房里,不轻意露面,含蓄却有着悠闲镇静的气质。小巷也时常带着热闹融洽的风味,每逢月夜满天,小巷是人们纳凉的天地,摆满了许多小凳、藤椅,年老的、年少的,坐着躺着享受这如水的月色和凉风的恩惠,家长里短,旧闻逸事,小巷里孕育着很多动听的话题。一巷子里的人围成一个大圈,海阔天空的闲侃,侃得不着边际,侃得让人尽兴。当然最热闹的还是当街茶馆酒肆,坐在里面的乡人品着不太上档次的大众茶,慢慢喝着低中档的酒,悠然自得,别有情趣。

小巷两边挤满住户,屋檐相接,墙边的牵牛花、紫藤、爬山虎拼命地攀缘而上,给小巷蒙上了层层诗意。在小巷里行走,不需要路牌和方向标,巷内纵横幽深,藤蔓一样,连着一户户小城人家。顺着巷陌,随时可以找到一扇开着的门,小巷的人家是友好地,每有外人而至,他们总会指引你。

明媚的阳光从各个敞开的地方照进来时,小巷便有了立体的感觉,它照亮小巷的每一处细节。翻阅小巷的一页页内容,从小巷的入口进去,随便在哪一处停下脚步,敲开某一扇门就行了,即便是那些未被阳光照亮的细节,都会在你的面前展露无遗。小巷这一本线装书,在每个过往的行人目光中穿引着。小镇人在小巷里走过了千万遍,然后又走向缤纷的大都市。但小镇人无论走到哪里,小巷都会像一条麻绳缠绕着小镇人的心,都会把城镇人的思绪扯回来。

现在的家乡,已今非昔比,小巷之处也已被矗立起的高楼所替代,已难寻旧时的痕迹,然而我对它的那份依恋是无法消除的,不仅是因为巷中有我难忘的过去,更因为它的宁静,温馨和人情味。小巷现如今贴上了时代的商标,铭刻着一种气魄,一种追求,一种创新。但她那浓浓的深情还活在我的梦里。

小巷的散文随笔6

巷,胡同,里弄,说法不同,实质都是指的小街道。直为街,曲为巷;大者为街,小者为巷。

柯灵说,巷,是城市建筑艺术中一篇飘逸恬静的散文,一幅古雅冲淡的图画,这好像还不尽完美。在水一方的兴化,一座小巷网罗的小城,翻阅千年古韵的小巷,一半在水上,蜿蜒飘逸,一半在岸边,逶迤恬静,凝固着深邃的历史,沉淀着无声的美丽,似乎还有另一番意境,是一篇透着古旧的诗书,一帖墨色流溢的丹青。

小城,在地图上,似一只脚掌,抬腿就是一汪的潮湿。在传说中,人到兴化心就花,不同版本的谜底,迷惑了几十个百年。从天上看,像一片荷叶,飘荡在里下河中央。幽静的小巷,自然就是荷纹叶脉了。小巷连贯着东西南北的城门,在那飘渺的风雨中若隐若现,然而,并非四时不变,千年不惊。星移斗转,山河改造,轰轰隆隆的推土机,填埋了穿城的市河,湮灭了如网的诸巷。大南门、小南门不复再见,银北门,北大街旧踪难觅。所谓温泉的发现,灌注的水泥钢柱,殃及了乌巾荡依恋的杨柳。唯有已经苍老的西门巷弄,古朴煤炉的袅袅炊烟,铁匠铺的火花,依然保留着曾经的身影。黄昏的余辉,在迷宫似的小巷中一点点散去,遍地鸡毛。

东门是幸运的。明清古民居群组成的街区,仰仗郑燮的灵气,在开发中得到了保护。金东门的小巷,苔痕泽巷,墙润缝湿,朴素、凄寂、深邃,清瘦如竹,憨实如简,更像一位躺在藤椅上,却西装革履,满是闲情逸致的老书生,还在阅尽沧桑。

寻访“小桥流水古迹多,商贸兴隆人气旺”的金东门,有一种枯竹又长着新叶的味儿。东门外大街其实就是颀细如竹的百十米六尺小巷,“聊避风雨”的郑板桥故居,傍生着新修葺的“拥绿园”,墙报碑林,翠竹青青,花香鸟语。遥想郑燮当年,穿过高低不平、狭窄的小巷,竹筒般地一直幽深地向东行着……

踏竹而行,青砖铺砌的街道,缝摺的青苔,似乎残留着远古的钉鞋声。时空隔阻当年的喧嚣浮尘,烟雨大观被压缩进狭窄的小巷。走近上池斋药店,风格依旧——前店铺后作坊,“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的招牌,似乎向人们诉说着百年的古事。

竹竿东伸,那些陈年门板启闭的一家家商户,竹叶般地散落着,或坐北朝南,或坐南朝北。一路的店铺,红红花花的小童鞋房,老太太还在捣鼓着针头线脑;带着老花镜的刻字先生们还在有板有眼地做着古老流传的活计;旧式的香炉烛台、钉耙刀镰,依旧守着锈色;花圈寿衣的店老板,依旧神态悠闲地抚摸着奠仪生灵另一端头的黑白,似乎让人看到,生命的两端就是那么有限的长度。街面依旧那么热闹,煤烟袅袅,人影接踵。烧饼炉挨着下面饺的,修锁配钥匙的靠着削竹织衣针的,镶牙补齿的邻接着卖茶叶的……固守家业的商人们的后裔,泰然自若,用与世无争的目光,漠视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无奈。

“状元坊”高大巍然,算是竹节了。转身折进南边的家舒巷,悠然深邃,巷东侧的赵海仙洋楼,幽静典雅,却又不失肃穆宁静。洋楼始建于清末,主楼是仿罗马式样的三层楼房,有房屋28间,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园林建筑,为赵姓三代名医赵术堂、赵普春和赵履鳌(字海仙)杏林悬壶的问诊施药场所。相传,光绪年间,扬州一盐商和江都某大木行主为报救命之恩,特聘请宁波匠人精心设计建筑赠给赵海仙的。《续辨证录》、《阴阳五行论》、《赵氏秘药》、《寿石轩医案集存》等等医书,竹简线装,好像还在告诉人们,当年这里门庭若市的气息,求医问药的来自四面八方,将洋楼的人气烘托到极致,所以家舒巷又称为洋楼巷。

最东边的大尖菜市口,该是竹头了。颔接上官河浩淼水势的东门泊,当年舳舻相拥,舟楫相触,渔舟穿插,橹声欸乃,条石水码头星散河沿,怎一个繁荣了得。如今,竹节渐次凋谢,烟雨早已遮没了米市河畔的棚屋。岁月蹉跎,冷漠无情,只能捡拾陶瓷瓦砾,在船夫旧竹篙中,迟缓却坚韧地传说这里曾经竹苞松茂的《清明上河图》。

留步竹巷,青砖、小瓦、马头墙,遗风淡淡,宁静安详,一边连着城门口,一边连着昔日的鹤儿湾。窄窄弯弯竹巷,没有一处生长竹子,绿意盎然的名声,来源于一辈辈以编织竹器为生的篾匠,因竹市而闻名。家乡的板桥竹,扎成了精致的扫帚,江南的毛竹,齐齐地排列在屋檐下,竹筐、竹篮、竹椅、竹针……竹器琳琅满目,还是那么令人眼花缭乱。匠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在倔犟地用竹子编织着自己的生活。

竹巷渐已被势利吞噬了半径,留住的半截,该算是竹梢了。即便如此,小巷依旧洞天幽境,眉目如黛,更像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子,躲在僻静的深闺,抿唇一笑,自个在小桥流水畔浅吟低唱,轻易不肯抛头露面,幽静疏远,文静淡定。

走在东门如竹的小巷,自然会忆起戴望舒笔下的小巷,蒙蒙细雨下撑着油纸伞的小女子,匆匆脚步下踩踏的麻石,意境是那么的朦胧。如竹的小巷,在清一色的岁月里,鳞次栉比,溢出纯朴和平淡;如竹叶的小巷,挞子门商铺里,不时走出一些趿着拖鞋的女子,就像《三家巷》中的女人,娉娉婷婷摇曳在街面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如竹的小巷,三两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落在古烟囱上,几点浅灰色的鸟粪距人两三步之遥。

小巷再长,总会走到尽头。在金东门的板桥街上,板桥竹稀疏地依附着,清影摇风。驻足园圃旁,回首如竹的小巷,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