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描写椰岛风光的散文
椰岛听风
五月九日晚七时,我乘坐的飞机抵达海口,终于踏上了向往已久的海南岛。步出机场,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新凉爽的风,它如同处子的眼眸,安静而恬淡。接我们的小车行驶在公路上,大道两边栽满了椰子树和不知名的热带树木,因为白天下过一场雨,路面湿润,空气特别洁净。这一刻,我耳畔传来椰林的低语,像缕缕轻音乐萦绕过来,整个身心处于愉悦舒畅之中。
第二天,在去万宁市兴隆镇的一路上,海南风光尽收眼底。一大片水域和浅绿色的滩涂,像一枚巨大的书签飘落在净蓝的天底下,那样的纯清,那样的宁静。沿途的乡野里,随处可见一头头牛,有的被农民牵着在地里劳动,有的悠闲地吃草或躺在太阳底下,路旁或山坡上到处是椰子树和挂着木瓜的木瓜树等热带植物。由于距离远车速快,我未能来得及多看几眼,它们只是和我目光在一瞬间接触。尽管如此,我内心有种极为纯朴的情愫油然而生。所有这些原生态事物,都交汇成一股无形的风,这样的风,是需要用心去倾听的,它拽着我一路奔跑,跑进这个阳光地带,跑进海南的每个美丽所在,跑成了一首诗,一幅画,一曲天籁之音。
五天的游览中,我在欣赏美丽风光的同时,深切感受到海南岛的太阳是最热烈的,特别是在海边,能充分享受一下日光浴,祛除风寒和身体里的病痛;海南岛的空气是最干净的,尤其是在兴隆热带植物园,行走在里面,就是进入了一个天然氧吧;海南岛的风是最有韵律的,诗意的,不管是在海边沙滩上,还是在山道林间,能使人放松身心,神清气爽,熏陶灵魂。这里的阳光、空气、风让我整个身心从江南水乡潮湿的雨季中走了出来,脱离了阴霾的环境,实现着一种最为轻松而悠远的飞翔。而如此的飞翔,更多的是藉椰岛长风之力扶摇而上,在明亮的太阳光下让灵魂超凡脱俗。
当我来到三亚南山寺景区西岸边,面对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大海,听着海风浩荡之声,只觉得内心广阔,精神振奋。凝神屏息地仰首一百零八米高的海上观音像,观音足下的莲花宝座高十米,共四层,每层有形状相同的二十七瓣莲花,如此的气象恢宏,令我叹为观止,不由肃然起敬,心生虔诚之意。
海上观音像体为正观音的一体化三尊造型。正面的观世音菩萨一袭白衣,右手兰花指微抬,左手握着经书,踩在莲花之上,慈眉善目地俯视着众生,普度众生。我似乎听到一曲梵音自海上飘逸而来,似清风,清凉如水,温润入心。我凝视着她,她眼眸蕴含着超然的大慈大悲的光芒,这种高洁安然的精神气质摄人灵魂,这些和风声、梵音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令众生内在安稳,悲悯的情怀油然而生。我轻轻地躬身跪下,双手合拢叩拜于前,默默祈祷,祝愿这人间无灾无难,和谐安宁。在起身之际,“观世音菩萨”这五个音符拨动着我的记忆之弦,国学大师刘文典有关写好文章的秘诀仅“观世音菩萨”五个字的学说浮上心头,他说:观乃多多观察生活;世乃需要明白世故人情;音乃讲究音韵;菩萨则是要有救苦救难,关爱众生的慈善心肠。不禁深深叹服,这境界并非偶然所得,如果我们都有观世音菩萨那样阅尽人间苦难,救持黎民百姓的大慈大悲之心,妥帖地包容一切,也就能够以清醒的意志参透人生的艰难和迷障,使灵魂清清凉凉地栖息于一隅。
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祥和,灵魂栖息于此,所有的不曾完成的心愿,仿佛都已在一路上实现,并种下善缘善果。南山海上观音就是一个例子。在海南岛,灵魂一词随时随地会随风放飞,因为这里的风声本身就是一支天籁,昭示着天地间的自然精华和人文底蕴。
天籁是椰岛与我生命的契约。它空灵而绵长,撞击着我的内心,启迪我人生的智慧,赐予我生命的力量。特别是那奔涌而来的海浪所发出的呼啸声,尽情聆听这有抑扬顿挫的节奏和层次感的天籁,让我真实地发现天堂并不遥远,在嘈杂的城市里呆久以后,能听到来自自然界的最为单纯有力的声音,真是奢侈。它是心灵的福音,或者可谓福至心灵。
在海南,能体验到人生可遇不可求的那种豁达和明亮,每一种风声可以诠释大自然的微妙细节,在一连串的音符中漫步或驻足,都会给自己的记忆存放进美好的片断,并终生难忘。而有时候的风声,是要有心灵感应才能真正去听懂的,比如在南海海上观音像所屹立的那方天地间,我听到了来自神的教化,是心理感官才能够体验到的。它是那么的令人敬畏和警醒。自私,谎言,贪欲等杂念自身体里剥离,灵魂进入一个最干净最平和的世界。
灵魂的轨迹柔软润滑,漫游在一个圣洁脱俗的天地中。那美妙的旋律使潜伏在生命里的梦想,幻化成一架紫藤花,枝蔓延伸进时间的榻上,触须紧紧贴住我皮肤下的血管,有力而深邃,血液因此奔涌。闭上双目,烙在生命线上的物象构成的画面飞碟似的一张张闪过,伸出双臂,来不及抓握。瞬间的怦然,那种似海南阳光般的正能量,不可抵挡。
住在三亚市区的夜晚,夜风和街上的各种声音交融在一起,仿佛一辆金属马车在缓缓行驶着,华丽而悠远。它带走的不止是时间,也带着我进入安逸的梦乡。我坐在车上,甘愿搭上所有,并将幸福一路洒落,随着有力的马蹄声,放逐灵魂,晃悠摇荡,独醒在时空之上。
假如把椰岛的风谱写成一首乐曲,它的音乐质地是最干净的,因而我沉浸并享受着的世界也是干净的。
来椰岛旅游,我不只观赏领略了美丽风景,还丰富了人生的经历,是一场修行。生命被洁净的风洗礼,沐浴在自然风光和佛光中,如此的旅行也便获得了生命的意义。
于2013年8月5日
二、海南的魅力经典散文随笔
说起海南的魅力,当数从内陆的广阔冬季飞抵那里,一下子被温暖的椰风海韵包围,真有点不知此处何处、今夕何夕。我的不少亲友,在冬天去过海南后,回来向我描绘那种滋味时都相当享受。
但现在是夏天,六月份的海南,还不算太热。一踏入海岛,万里碧空,湛蓝湛蓝,洗过似的。事实证明,在海南的五天,鞋子确实比去之前还要干净。我们此行是跟团旅游,行程很满时间很赶,大多数时候是看沿途风景。路边椰树果实成团,连续不绝的还有深红重瓣的扶桑花,这种花卉在亚热带地区为园林绿化所盛行采用,繁茂娇艳,非常喜气,更远处是香蕉林以及田野,满目葱绿。再加上此行景点中,在好些个热带雨林里,种在椰壳中的兰花,光靠雨水和林中落下的鸟粪,就能开出色彩绚丽的花朵。终于体会到每一棵南国花木,生长气息过于强大,的确是带有杀气的,尤其是看到了“见血封喉”这种植物。它们在雨林那种特有的瘴气和迷离中,摇曳着浓郁的`南国风情和地域特征。
在三亚的分界洲岛,这种体会更甚。阳光狂泼而至,岛上是蓝得让人心悸的海和天,点缀在这两种颜色之间的是白色的沙滩和白色的云朵。都说三亚有中国最美的海与沙滩,名不虚传。并不算大的分界洲人群熙攘,娱乐项目繁多:游泳、潜水、摩托艇、滑板、拖伞等等,人人各得其乐。在中国当下的城市语境中,三亚俨然成了一处狂欢之地。它既是旅行度假的天堂,也是结婚蜜月的胜地,仿佛到了三亚,大海的浪漫才逼近了极致。
我的一个女友,近两年的旅游出行,都是选择在沿海城市转悠,青岛、日照、厦门、海南,逐个逛下来,玩得不亦乐乎。在她看来,亲近大海,可以感受个人渺小和世事更迭,生命也会随之通透。但我记得我在三亚海滩上那段一个人的时光,人近乎痴呆。所有关于海的认知和感想,彼时都是一片空白。人在极致的美景面前,确实会呈现一种失语的状态。我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就是当我游离海岸,突然发现岸边已经那么远;而另外一方面,当汽车奔驰在沿海公路,公路离海岸那么近,海面又是那么辽阔。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海浪一次次翻滚至前,拍打岸边的岩石,浪花四溅,心也会随之慌乱起来。
茨维塔耶娃说:“我不爱大海。我无法爱。那么大的地方,却不能行走。”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大海让人丰盈和豁达,海岛却给人囚禁的意味。苏东坡一生三次被贬,最后一次去往的就是海南岛的儋州。历史上的海南岛,荒蛮孤悬,唐宋以来多为贬谪之地。苏东坡到了儋州后,生活穷困潦倒,但他与百姓相处融洽,并且自办学堂推广文化教育,深受爱戴。有一次,疍民给苏东坡父子送来一筐牡蛎。父子俩连煮带烤,工序简单,滋味鲜美。老苏一边大啖,一边煞有介事地叮嘱儿子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苏东坡被这意外的美味所激发的幽默感,令人忍俊不禁、心生崇敬。
第一次去海南,虽然带团导游和当地导游一再重申,在海南吃得要将就。但是几天下来,人人包里都多了一瓶海南辣椒酱。孤悬岛屿的海南,饮食不同与内地,最有名的四大菜式不过是白切、水煮和清蒸。我想,惯常吃清淡菜的海南人,秉性应该是纯良敦厚的。
海南还会再去,不过是以自助游的方式。
三、走近三亚水南村的散文
走近三亚的水南古村落,只见山色秀美,椰树遍布,其风景是独特的美丽。
水南村位于三亚市崖城镇的中南部,它依山傍水,因地处于海南第四大河流—宁远河下游之南而得名。
水南村历史悠久,据资料介绍:历代名士在此留下了沉重的足迹和丰富的史迹。汉代路博德伏波将军曾在海南岛上的开郡治地。西汉元封元年,西汉路博德伏波将军平定了百越、南海后,在海南设珠崖、儋耳两郡,在三亚置临振县,县治就选址在得“龙盘鳌居”之地利的水南村。水南村已有了上下两千年的村史,堪称海南千年第一文化古村。
走近水南村,只见村内绿树丛丛,家家屋前槟榔遮荫,户户院后都是椰树,空地上都是葱茏的香蕉树。水南村是一处名副其实的庭院经济发展村。举目眺望,只见村中到处是漂亮的小洋楼和别墅,绿树将其点缀得色彩斑斓。
在村中漫步,寻找古朴的残存建筑,影壁、断墙、镂花木雕、参天古树等等,充满着浓郁的古风韵。村内有一幢三百多年的老屋,历经台风恶雨侵袭而岿然不动。这是有着浓郁明清建筑风格的老屋,保存完好,这在岛上堪称之为奇迹。屋内青砖墁地,正中供奉着屋宇主人的祖先牌位,神台是镂花木雕做成,工艺极为精细,图案上,是两只凤凰环绕太阳。最让人不得其解的是:屋内的青灰色墙面历经300多年的风风雨雨,至今犹如新的一样,成为建筑物中的奇迹和迷。整齐的屋舍、洁净的道路,满目绿意盎然,犹如走进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相传水南村亦是隋朝“圣母”冼夫人“汤沐邑”的开府之地。一千四百多年前,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巾帼英雄谯国冼夫人,遵嘱出征,一举歼敌,大获全胜。在抚慰海南百姓后,洗夫人便奏请朝廷在海南建立了崖州,临振县其时纳入崖州辖管。海南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岛内河流畅通,大小港口亦多,水上交通甚是方便,在整个海南岛属临振县水南村为俱佳。为此,隋文帝便将物华天宝的临振县赐封给冼夫人作为“汤沐邑”,即供食俸之地。自那以后,冼夫人及其后代便相袭在临振县治的水南村开府设帐,安民兴业。自隋至唐天宝数百年间,冼夫人后代一直依托皇朝赐封的水南村郡治地,对海南南部进行着管理和开拓。这里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
水南村在岁月的轮转中生机盎然,风景越来越美。“珠崖风景水南村,山下人家林下门。鹦鹉巢时椰结子,鹧鸪啼处竹生孙。鱼盐家给无墟市,禾忝年登有酒樽。远客仗藜来往熟,却疑身世在桃源。一簇晴岚接海霞,水南风景最堪夸。上篱薯蓣春添蔓,绕屋槟榔夏放花。狞犬人山多豕鹿,小舟横港捉鱼虾。谁知绝岛穷荒地,犹有幽人学士家”。这是宋朝宰相卢多逊的诗,真实写出了当时的水南村的美丽风光。
然而,翻阅水南村的资料,可以看到历史的风云变幻在这里屯垦。这里由于地处南端海域,被历代帝皇称之为天涯海角的一块偏僻地方,和当年的远疆一样,历史上一些被贬谪、流放崖州的贤相、名臣、学士有15人之多,其中有10人就居住在水南村。他们有:因反对武则天失败而遭贬的初唐宰相韩瑗;晚唐时期遭打击的功德高厚的政治家、两朝辅佐宰相李德裕;北宋吏部尚书、宋仁宗朝宰相丁谓;《旧五代史》编者、翰林学士、北宋太祖朝宰相卢多逊;荐举岳飞为抗金统帅,反对投降而与秦桧作不屈斗争的南宋“首推宰相”赵鼎;在民族危难关头冒死向宋高宗皇帝上书,请斩奸党秦桧示众的爱国名臣枢密院编修官胡铨;元代著名诗人、晋王朝位及相权的中书参政知事王仕熙等。留下了他们当年的足迹和不朽的精彩诗文,还有众多的墨宝。
在这里,还留下了唐朝大和尚鉴真在海南岛上的佛迹胜地。唐天宝七年,高僧鉴真第五次东渡日本传教时,遇海难飘泊回崖州湾。当时的振州别驾冯崇债亲率四百甲兵,将鉴真一行接迎置于水南村的太守衙设斋供养。后来,鉴真在水南村休整了一年,主持修建了大云寺,设坛传经布道,水南村因之成为海南历史上早期佛事鼎盛之地。今日的`南山寺,正是传承和弘扬了这一历史佛缘的结果。
水南村也是我国古代棉纺技术改革家黄道婆的第二故乡。宋代以前,三亚的棉纺手工业居全国领先地位。水南村耕织发达,是崖州棉纺织品生产和交易集贸地。宋末年间,黄道婆自上海的松江府乌泥泾绕道流落崖州,在水南村居住了整整四十年,她潜心学习棉纺技艺,成为了织艺超群的“崖州织女”。她还潜心发明了脚踏“三绽三线”的纺纱车与“踞织腰机”织布机。据考证:这一发明比欧洲早了400年,成为“中国古代伟大的女纺织家”。直至晚年,身怀绝技的黄道婆才惜别水南村,返回上海松江的乌泥泾,进一步改革了从水南村带回的棉纺车,创新了棉纺技艺,成了我国元代科技革新的女科学家。黄道婆对我国棉纺织业技术发展的贡献,也凝聚着水南村人的智慧结晶。
水南村真是灵杰之地。在明代,水南村出了一对父子进士,这对父子进士就是世居水南村的钟芳和钟允谦。钟芳自幼有“崖州神童”之誉,于明正德二年中进士二甲第二名,宦迹江浙诸省,官至兵部左侍郎、户部右侍郎等职,文集获载入《四库全书》,尊称为“岭海巨儒”、“南溟奇才”,与明代海南丘浚、海瑞并称“琼州三星”。其子钟允谦荣宗耀祖,于明嘉靖八年中进士,次子钟允直也中举人,满门鼎盛。钟芳多才多艺,蜚声中原,成了三亚古代人才的标志,更给古老的水南村增添了荣耀。
在水南村看采摘椰子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年轻的小伙手执工具,飞身上树,此本领可与猴子比美。只见他们上树后双脚交叉,用铁制的弯刀朝椰果一勾,鲜活得像篮球大小的椰子果就被割下来,如果用刀具挖个口子,伸一根塑料吸管,哈,一股甜蜜蜜的果汁就清凉地润着喉,美不胜收。更为奇特的是,这里的一些老年妇女,上树的速度也快得惊人,这是一道不能不看的风景。
水南村的气候温宜,各种热带雨林植物繁茂生长,一年四季,花草飘香,实在是一片绿色王国的尽美世界。在这里走走,听听历史,讲讲故事,会被所有的精彩吸引,同时也会感悟到今日的水南村为什么能吸引人的道理。这是因为这里不仅仅是山、水的风光秀色,更是有着令人留恋忘返的人文景观,有人文景观的地方就是值得一游的地方。
水南村,一座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古村,一处海南岛美丽的古村落!